轻柔似水语气,桃花清风的吻,如纳透那幅蓝海。
淡谧,漆黑到不容忽视,可偏偏里头掺杂着深不可测的偏执和威胁命令。
哪里有询问,答案早被人牢牢拽在掌心。
宋时予眼皮下耷滑动喉尖,在男人呼吸刮在肩膀伤口时,疼痛目眩晕了过去。
只剩脖子还黏在男人身上,一下下呓语呼吸。
伽闻紧紧揽紧怀中人,鼻尖去蹭这稠丽美艳的容貌,这段时间经过他喂养,这朵茉莉开的越发好了,如同吸食精气的妖精。
尤其是那双眼睛,涟漪透亮,眼尾沾着薄红。
白色花瓣变为淡粉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勾人,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伽闻脸色是又痴迷又阴沉,想起别人放在这身子上的眼神,就恨不得一个个剜掉用手术刀捅烂。
一群刍狗烂虾,妄想忌惮他的东西,下场都得死。
想起在跨年夜包厢真心话那一幕,他手背经络腾起变为深青暴紫,骇人的可怕。
这次不能那么快就死了,只像以往断手断脚也太轻易了,得生不如死才行。
他鼻尖埋在宋时予发丝里闻着淡淡花香,似轻似重,询问意见。
“他们都想惦有你,你说让他们怎么死比较好?”
“嗯?”
“...”
没人应答。
只有颦轻的秀眉装载害怕。
确保omgea甜腻恶心的水蜜桃味和白玫瑰阻隔剂消散,方停下病态视线。
继而不舍重吻Beta苍白脆弱的小脸。
怀中人还在微咛。
他手放在男生眉心中间,替人揉摁开睡梦中不安稳的褶皱。
犀利深沉的目光掠过宋时予泪雾蒙蒙的脸孔,别开视线。
从衣兜里勾了烟盒,弹了一根,咬嘴里,点燃。
红色火星燎出清淡缥渺的水蓝色烟雾,迷蒙悠长,勾勒出眼底疯狂又变态的本性血红。
“真想把你一辈子绑死在床上,在脚上手上拴上链子,只有我#,只有我能看。”
“你知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都难闻死了,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恶心味道,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味,Beta的香水味,每天都不一样,从追我那天就不一样。”
“和他们挨在一起,触碰,贴近,拥抱。”
“脏死了。”
“用尽消毒水沐浴露都洗不掉的脏。”
说到此他脸陡然阴沉,满是忿容。
“哪怕我暗自放信息素,标记,也没用,有阻隔剂药片,有阻隔喷雾,有时间,空气,微风,都会慢慢,慢慢吞噬覆盖掉我的味道。”
“什么都留不住。”
他忍住身体涌动的气血,夹烟的手对着眼尾弧线末端,那颗娇艳红痣用力抹动。
“谁都会爱你,扬明,廖清茴,斯言,岑念以及给你送情书的omgea,哪怕是只给你送过一次药的Beta都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他们都爱你。”
朱砂痣被手指带开成一抹鲜红水痕,如同春日桃枝上的朱红和丹青圣手的妙笔。
“可我只要你的爱是我的,只要这世上只有我能爱你。”
“其余人都不行。”
“所以只有把你变成omega,这样你的身心,从里到外才会都是我的气味,才会再没人能觊觎你,才会无时无刻都需要我,再也离不开我。”
“只做我一个人的东西。”
男人说罢眼皮迈过步恨意,低头用力在眼尾处最爱的那颗红痣刺下。
“疼...哥哥...”宋时予在梦里颤起脖颈,胸腔被勒的喘不过气。
尤其是眼睛周围扎入般的痛,使他放松的十指重抓。
像个在森林中误入猎人陷阱,脚踝被捕兽道具咬出鲜血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