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廖清茴那边很吵,宋时予大概只能听个七八分大概,说是让三十那晚不要忘记去hush。
跟以前一样邀了几十个人,都是一个圈的订个好几个台。
廖清茴嗓子跟牛一样,又因那头吵,声音大的不行嚎似的。
吓得宋时予心虚地赶忙拇指摁动音量键调小,急急忙忙说了声知道,挂断。
刚塞口袋,抬眼就见Alpha居高临下看来。
问了句:“谁打来的。”
宋时予话在嘴里犹豫再三,不知怎的,没敢说。
“宝宝,你在我这里没有隐瞒权利,告诉哥哥,谁打来的。”
Alpha俯下身掌心托起他小脸,视线很温和,却又很重。
本该轻柔似风,却反之像冰水一样浸透他,几乎阻碍了空气流动。
让他心脏有些麻痹害怕。
“我要知道你的全部,你的一切。”
“知道吗?”
宋时予手往掌心抠,不露声色避开视线。
十几秒过去,许是四周人潮喧哗,没有小区的静谧阴冷,又许是对方那话真的给了警钟。
他舌尖轻贴上颚转动后,缓慢而出。
“我朋友,想让我三十那天去酒吧玩一会。”
他没打算瞒,伽闻不追问,他后面也会说。
他需要社交哪怕他喜欢伽闻,也得有些娱乐,他不是真的一只鸟,一条狗,没有人可以在这种氛围下待两个月。
他想了下,轻声解释:“不是去酒吧玩别的,只是以前都会在那天和他们小聚一下,你也知道我家没人的,很冷清。”
“你要去吗?”伽闻切断多余废话,直击重点。
很直白,宋时予嗓子瞬间跟哑了一样,眼珠转开,指尖扎进菠萝蜜上头的保鲜膜上。
他没去看Alpha脸色,吞吞吐吐:“ 我...”
“想去吗宝宝?”伽闻掩去眸中一抹暗色,嗓音微缓。
Alpha声线很平,不冷,与平日好说话时无异,宋时予犹豫转折,终是鼓足勇气半遮半掩回。
“去吧...以往都是这样的,不然有些不太合群,我已经很久没和他们见面联系了。”
想起之前Alpha问他过年回不回家的事,怕对方觉得自己在欺瞒他,还欲盖弥彰的补了句。
“之前跟你说不回家,是真的不回家没有骗你,我也没想到今年他们又邀请我去玩。”
他抬起头,眼巴巴望向Alpha,竖起根食指在唇瓣。
“再说,我都陪你待两个月了,让我出去玩会吧,我很快回来,就待一个小时,回来再陪你过年好吗?”
为了迎合伽闻放弃回京北陪他,他真的快憋死了,他感觉自己像个弹簧在持续往下挤压。
只待一个导火索,在回弹那瞬彻底爆开复原。
“哥哥。”说完,和Alpha十指相扣的手抓紧,视线重新定点于Alpha唇瓣。
保鲜膜也在等候中插破瘪气,破开洞。
很静。
好一会都没动静。
无法预料结局的等待是最煎熬的。
如同一个正在执行死刑的犯人,侧边刽子手每一次磨刀的霍霍声,都会让惊弓之鸟的他全身血液急速上涨,头皮绷紧。
宋时予吞咽喉结,手指开始发凉,已然不知是谁力道攥的太紧,堵塞血管。
良久。
伽闻漆黑死寂的眼,很轻笑了笑。
他沉下身,抬臂摸了摸宋时予紧张发白的脸,迫视他。
“别这么紧张,想去就去吧,也是我不对,忘了宝宝待不惯这样的生活,总是向往自由,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太过好说话,宋时予惊愣半晌。
待对方重新牵着他往前走,才恍然想起对方方才答应了什么。
晚上宋时予接过Alpha递来的衣物沐浴,伽闻视线在他唇瓣和后颈来回游离。
关门前特地叮嘱了句
“出来把厨房热的牛奶喝了,然后好好睡一觉。”
宋时予听话点头。
洗完澡,想起伽闻在书房宋时予没去打扰,默默走到厨房喝完牛奶。
之后趁着困意袭来,摸墙往卧室走上床躺下,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有人走了过来,手中冰凉之物摩挲着他的脸庞,很轻低喃。
“自由,为什么一定要自由呢?”
“爱是不需要自由的,宝宝。”
“坏孩子,真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