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闻目光没移开,从Beta与人握紧相交的手臂,再到取下苹果时不小心触碰的口水液体,和削皮时目光专注的小心翼翼。
宋时予脑子有种微微晕眩感,削皮的嚓动声分明不重,此刻大的仿佛震碎耳骨。
心跳到喉咙口。
这个场景太过诡异惊悚,后脑勺的直白视线,使他从头到脚都好似被针刺般的寒意笼罩。
几乎将他钉在原地,手跟僵硬老化一般,削的皮肉又慢又断。
他完全不敢和床上人搭半句话,廖清茴好似也被什么震慑同化。
纷纷低下头,呼吸都不敢大口喘。
宋时予心思完全不在刀具上,手脚都在想削完就走,绝不寒暄。
突然——手腕从后握住,刀具于指腹毫厘之差停下。
男人好听干净声线从耳畔传来:“想什么,差点削到手。”
“...”突如声线让宋时予起了身鸡皮疙瘩,微沉呼吸喷洒在侧颈肌肤,泛起一阵灼烧似的刺痛。
“哥,哥哥...”
伽闻手指拂过宋时予染上黏腻口水的指尖,用力揩拭将那块皮肉搓的发红。
轻声裹挟着厌恶说了句:“好脏啊宝宝。”
宋时予脸色发白,手一抖。
“啪嗒”
苹果掉地。
好脏。
真的脏了。
苹果坠落滚地三圈,颤颤巍巍往前,又因力的作用,重新掉回伽闻腿边。
“嗒——”
“好可惜,脏了。”伽闻有些怜悯地垂视因空气氧化发黄的苹果
抬起眼皮落到床头廖清茴脸上,略带歉意一笑。
“这位朋友应该不会再想吃了吧。”
廖清茴手脚发冷,打上石膏的腿都惊的皮肉颤动。
慌不迭摇头:“不吃不吃,我,我不爱吃苹果。”
生怕宋时予还作死削,身子往里挤动,快速道:“别,别削了啊,宋时予我真不爱吃。”
宋时予眼神还落于地上苹果,胖滚滚样貌早不复当初。
经身后男人一踢,滚到床底,全身发黄灰。
还沾染了
——血。
“哥,哥哥...苹果。”宋时予唇齿僵在那里。
“嗯?”伽闻侧脸贴近他眼尾,浓黑眼睛半刻不离打量他。
轻轻取走对方手中水果刀,往后上旋刀背。
像是一对极为亲密恩爱的伴侣,细心听取爱人意见。
“宝宝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