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如今——这种带着些不可亵渎的神圣,却又让人难以忘怀的气味,当真是怪异呀。”
“让我忍不住想在最圣洁之地,吃了你。”
宋时予挑眉,半分未动,灯光描眷容颜,仿佛真是降临地狱为之驱散黑暗的圣女:“是吗,那需要我帮你祈祷罪孽吗?”
“感之不尽。”
两人对视笑了。
酒杯相碰,冰块摇曳。
女人坐了没一会,便起身告别,宋时予点头与之告别。
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放于手中把玩,眼底是想与不想之间徘徊,头又开始无缘由耳鸣疼痛起来。
他掌心拍动,摸向口袋里滚动声略小的药瓶,许是酒精上头倒在手上差点翻腕吞下去,才记起喝了酒,不宜用药。
想起本就有些严重的副作用,他双指揉动眉心,重盖好丢回衣兜。
望着舞池里嗨到没边的廖清茴,摸出火机,刚想点燃压一压。
不想底下突然伸出十几簇火苗,在昏暗里格外引人注目,宋时予看着十几位不知从何而来的Alpha
愕然后,嗤笑了声,顺势将烟塞入嘴里。
抓了张天空飘落的美钞,夹在手中,由着最近的一捧火苗染起烟雾。
最后微低下头,从燃烧的纸张里,燎起猩红烟洞。
尼古丁入体的滋味并没有四年前那般快活舒畅,很枯燥烟丝像是由最苦涩的杏仁粒碾成裹缠在烟纸里,弯弯绕绕往舌苔里钻,不是很好受。
可他还是抽,抽的很凶,就如桌面那杯酒精度数极高的教父,胃壁越抵抗他就越报复性的凶猛灌入,日夜不分。
他不明了这种悖论情绪到底是何为,恨意到底端是反叛,骨子里的反叛。
明明对方都已离开,退出他的身体,可他却甩不掉,只能由对方跗骨之蛆般钻入皮肉。
所以,究竟是喜欢这来之不易的纸醉金迷,还是想要记忆里那人于愠怒中出面轻摘下烟草,发出命令的言辞禁令。
“宋时予,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烟酒味。”
他不知道。
因此便也诞生了这种隐同自虐的生活方式,越痛越抽,越抽越痛。
如同艾斯闭环,无法停止。
底下几人还保持单膝跪地没动,淡蓝色薄雾飘袅而上,侵蚀男生那双常含幽怨又薄情的眼。
他双指取下,吞云吐雾,见都没动,敲了敲放在裤腿的五指,轻蔑撩眉。
“ want to kiss me?”(想吻我?)
话音落下,十余人喉结不约而同吞咽,狼吞虎咽的视线全紧盯在男生艳丽淫靡的唇部。
皆是面面相觑,互不相让,不知谁带头回了句yes,其余几人也纷纷挺动身形凑近了些,眼神里无不透露着渴望。
“ok”宋时予被烟舔舐过的嗓子,声线很是沙哑惑人
他吐了口烟圈,俯身随意勾住一人领带猛地扯到身前,魅而冷的眼,冰凉看人,吐出截然相反两字。
“Pinch me。”(掐我)
男人惊怔住,张了张口,视线从宋时予解开的纽扣往上到优美似天鹅般白皙的长颈停靠。
滑动喉结。
他手动了动,有些不知是真是假,微微蹙眉又问了遍:“Pinch you?”
“Pinch me。”宋时予另只夹烟的手背轻拂男人俊朗姣好的面孔,口吻的如同给人渡了口春药。
暧昧缱绻。
“start!”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