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坐在床上的杨昭七,一脸抑郁的样子。
阎摩决定自己想一想怎么帮余子婴脱离困海,他还是没法相信余子婴会做这种事情。
坐在床上的杨昭七,背靠着墙壁,脑子里在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甲方说:杨昭七你必须去认错!这是你做错的事,怎么能让无辜的人替你主动背锅!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马、上、去、认、错!
乙方说:算了吧,反正已经有人替你认了,就别去了。你这要是去了说不定要被踢出圣院!好不容易学了点护身皮毛就要被赶走吗?
甲方说:你忍心看着余子婴替你受罚吗?做人要厚道一点,如果因为余子婴受罚自己留下了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吧,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啊,以后想起这事都膈应,是人生的污点!
乙方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做人就是要狠一点,既然有人愿意出去替你受罪,那就大胆地接受别人的好意吧!那是别人心甘情愿的,又不是你强迫的,所以,大胆地接受好意吧!
啊啊啊啊!
杨昭七捂住了脑袋,她怎么能生出乙方小人那种龌龊卑鄙的想法呢?
崔莲廷看着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堪比戏台上唱戏的小旦,变幻莫测。
“你这是犯什么病了吗?”
杨昭七没有注意到周遭有人说话,自顾在内心经过挣扎与博弈后,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转向门口的方向。
“你要去哪?”崔莲廷问道。
“我要去找沈总管,说清楚不是子婴。”她语气坚定。
“你这样冒然过去有什么意义吗?我也不相信子婴会做这种事,但现在他本人已经承认,你去当说客有什么意义?沈总管在气头上,说不定会连你一块惩罚,要救人也不是冲着人家气头上去撞的,搞不好弄巧成拙。”崔莲廷揭开茶盖吹了吹热气说道。
阎摩也上前劝阻:“是啊,小七你听莲廷的,现在去于事无补,还不如等沈总管气头过去了再去当说客也好。”
杨昭七瞪着二人,甩开阎摩的手,焦心道:“因为因为其实是”她想坦白自己才是那个偷进女净房的人。
“子婴?”阎摩忽然冲着门口唤道。
杨昭七和崔莲廷闻声同时转向门口。
余子婴回来了,毫发无损地站在寝庐门口,淡定走向自己的床铺。
杨昭七一直瞪大着眼睛盯着他,他视若无睹,没看她一眼。
“子婴,到底怎么回事?”崔莲廷问道。
余子婴哦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我最近不见了衣服。所以,衣服是我的,就这样。”
“不见了衣服?就这么简单?不是说有人在女净房看到的衣服吗?你的衣服怎么会在那里出现?”崔莲廷追问。
余子婴抬起头,看了看他,提起嘴角,眼中竟闪现异样光芒。
“就是,不小心弄不见了衣服而已。”
寝庐另外三人对视一眼后,默默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