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昭七最主要的任务是把之前学习的内容好好巩固,攻克下未能吸收的内容。
前天赵婉芝在学堂上给他们上复习课,提到过这次的乾试涉及到的内容主要是画符、念咒、布阵、封印以及捻诀这五大模块。
其中,大多数靠的都是强大的记忆能力,要记得符咒的画法、咒语的念法、布阵的阵法、捻诀的指法,只有在记得这些东西的基础上,才能往下谈到什么时候用什么术法,如果连记忆都成问题,那在场景的运用中更加是大难题。
画符、念咒、捻诀这些还好说,只要肯下苦功,把它们都记下来,初步的驱鬼术法还是能拿出手的,主要是布阵需要学会观象已是极难,还有个凝阳神功要修炼的!凝阳神功若是没有进步,那封印术的运用注定是止步不前。
余下的两个月课上,有的各自埋头苦读苦背,有的在座位上屏神运气练习凝阳神功,有的练习画符,有的掐用各种指法。
杨昭七近段时间,莫名发现自己的记忆能力大大提升,常常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而且理解能力也随之提升,虽然一目十行却能通透地解析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像是观星象这种已经是手到擒来的地步,因为理解的通透,实操起来也得心应手。
所以玄阴符箓、玄阴布阵籍、玄阴口诀以及玄阴指录,她已经看了大半,并且熟记于心。
现在唯独是封印术还原地踏步,因为她连最基本的凝阳神功都没敢去触碰。
除了记忆力变得比以往更好之外,还有一点也是让她觉得奇怪的。
她的身子总是无端发热又发冷,在两个极端摆动,就像天平的两端,要么只在左边放块石头,要么只在右边放块秤砣,永远达不到阴阳平衡。
像前些日子,她会突然觉得很冷,大家都还只是穿件薄外套的程度,她却冷到明明盖了几床被子,房间里还搭了炭盆依然不够。
那天晚上她坐在几案边看书,一开始以为是入夜了身子觉得凉飕飕的,便添了件外套,坐回去继续看书,大脑像块磁铁,将书上的内容全书吸进了脑中。
可没过一刻又开始发冷,她已经把圣院发的衣袍都穿上了,还是不够。
坐她对面,一起用几案看书的崔莲廷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忍不住道:“你很冷吗?”
他见她的嘴唇发白,脸色发青,还老是添衣服的。
她不住点头。
崔莲廷脱下了自己穿的外套递给她:“喏。”
她不客气接下穿在身上,可还是哆嗦。
他再脱了一件给她,她也穿上了。
他有些无奈道:“喂,你可别还说冷了,再脱我都要光膀子了。”
她苦笑:“还是冷”
阎摩刚好从外面进来,崔莲廷便对他说:“阎摩,你有没衣裳,借小七穿一下,他说冷。”
阎摩哦了一声,从木柜底处抽出自己的披风,递过去,这披风他没穿过,因为天气还不算冷到要穿披风,他和阎觅刚好相反,阎觅畏寒惧热身子虚,他则身强体壮冷热不怕,外套什么的都是压箱底放着。
杨昭七则迫不及待地接去穿上,刚觉得暖和了一点,又开始两颗牙打颤,而且有越来越冷的趋势。最后干脆躺到床上盖起被子,崔莲廷有点担忧,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问道:“你现在还冷吗?”
“咋咋咋咋”她上下牙打着颤道:“冷你把你们的被子都给我盖上吧”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他们仨的被子都挪到她身上盖着。
“这总不冷了吧?”他问道。
阎摩站在一旁皱眉:“裹得那么严实还冷,肯定是犯病了,别闷晕了。”
崔莲廷一听,是啊,别闷晕了,便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