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消停下来时,杨昭七才注意到旁边的人饭碗早空了,她看向坐在隔壁垂着头的余子婴,他两只手的手臂搭在桌子边上,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还时不时用左手食指像是顺着血管、经脉摩挲,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十分入神。
杨昭七探个脑袋过去也跟着一块儿看,手腕上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呀。
“子婴,你看啥呢?”
他忙缩回手,“没什么。”
她有些迟疑,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他莫名其妙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上一次是有天晚上她回学堂拿落下的手链,他也是看着手腕连她走到身边了都没发现。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也没办法。
“走了走了,吃完了还得去排练呢。”崔莲廷催促道。
“还说呢你!吃完我东西就跑!”杨昭七朝他挥了挥拳头。
今天,是十年一度的“玄阴圣庆大会”的召开之日,所以安排了停课。
大家在圣院的各处走动进出,连平时没什么人气的草木园都换上了新衣裳,五百年老榕树的树身上挂了一圈圈的红绳子,弟子们为了挂绳子还特地坐在荷叶上悬浮半空中,上下接力,才把那十几人都抱不满的树桩都给挂上红绳,看起来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