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余子婴,眼里有着别人看不懂的坚定,仿佛梁山伯就是他,他就是梁山伯,本色演出。
与余子婴两两相望的杨昭七,再听着说的这些话,难免情绪有所波澜,毕竟余子婴和大家所不知道的,是她真的就是女儿身的事实,自己和祝英台的境地又是何其相似,同吃同住,同说同笑说的可就是她如今呐!
当然,这是在演戏,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只是演一个女子罢了。
杨昭七回了余子婴一个灿烂笑容,说:“山伯兄此番话语令英台颇为感动,能与山伯兄相识,也是我的荣幸。”
第三幕到这里就结束了,又到了阎摩登场的时候,他冲上台把桌椅一次性扛起来,噔噔噔一阵旋风似的下了台。
台后正在候场的崔莲廷,正在腰部掖着他看家的大红色金边绣花锦袍,活脱脱一个新郎官模样,终于有表演的机会让他脱离圣院统一的青袍,毫无趣味可言的青袍。
崔莲廷见阎摩背着东西下台,背上高高垒起几层,看起来像只大狗熊的影子,嘴里哼哼笑了句:“真是个粗糙的家伙。”
他眺望了下戏台子,摩拳擦掌的,只等着上台了。
眼见杨昭七和余子婴都上了台,还眉来眼去的,自己在底下杵着没有表现机会,心里生出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