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庐后一听崔莲廷说起,便明了早些时候为何杨昭七那般忧虑地在茅厕进进出出。
杨昭七内心抓狂,啊啊啊啊!崔莲廷这个不长心的混蛋!竟然将这么私密羞耻的事情都给捅了出去!
她狠狠瞪向崔莲廷,他倒好,跟什么都没说似的,自顾掌灯看书,不对,看扇子。
阎摩更是端起了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小七,我帮你熬了一碗汤药,这是我小时候长痔疮时,我娘给我整的秘方,效果不错。”
说时迟那时快,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已经端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不喝也得喝的节奏,自己扯的慌,跪着也要圆下去,苍天!
她吞了吞口水,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嬷嬷,这药水真能治好吗?别把我吃坏了,本来病情就重呢,要不我还是去找耶罗医师吧。”
崔莲廷放下了扇子,劝道:“小七,你就喝了吧,嬷嬷的药术你还不信吗?你看阎觅的风寒哪次不是他给治好的,再说现在都这个时辰了,你去找耶罗医师他肯定就寝了。”
杨昭七几乎想冲上去暴打他一顿!谁让他把自己长痔疮的事情乱说出去的!
“多多谢了”她接过那碗药水,还要装成感激的样子朝阎摩卖了个笑脸。随后,闭上眼睛,闷头憋气就给囫囵灌了下去。
“相信你睡一觉就会好了。”阎摩很有信心的道。
“嗝”她因为喝得过猛打了个饱嗝,心里正画着菩萨保佑。
当晚,她当然是不好过的,起来上茅房跑了三五趟,肚子像公堂擂鼓一样,屁跟鞭炮似的热闹。
蹲在茅坑怨气冲天的她,长啸一声:崔莲廷,你丫的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