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噜近来越来越少动,身子比初来时胖了至少两圈,而且它连晚上都不出去了,常常没日没夜的呆在寝庐里,天气冷了就躲到被子里,天气热了就到外面树底下乘凉,很是会享受。
阎摩一回到寝庐,面孔就是冷着的,心里还恼着阎觅和他闹别扭的事。
崔莲廷见状,问了句:“咋了阎兄,面色土黄土黄的。”他知道现在人家心情不好,连绰号也不喊了,就正儿八经喊声阎兄。
杨昭七说:“肯定是和觅觅闹别扭了。”
阎摩皱眉,不解:“你为什么这么想?”
她翻个白眼,好歹自己内心还是一个姑娘家,看这些人情世故可比你细腻多了,阎摩一向是个没心肺的汉子,平时一上床就打呼,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则五雷轰顶,嘹亮得生怕你听不见,现在说话却跟蚊子一样,面色也不好,在圣院里,成绩不好他无所谓,反正他不是读书的料,与人交往不畅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爱搭理人,别人说他闲话无所谓,反正他活着不为讨好谁,唯独只有阎觅是他心头肉,能惹得这位天外仙人心烦意乱的,除了阎觅,就没有别人可寻了。
杨昭七放下双戮剑,正经问道:“圣院这片狭窄天地下,除了她还有谁能入你心?怎么啦,平时不是很亲昵嘛?”
“没,和她没关系”阎摩有些郁闷地垂头,看起来很是丧气。
见他还在掩饰,不愿意说,她便不再追问,提着木桶准备去浴室。
她走了一半路,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紧跟而来,她回头瞧,不是阎摩还有谁。
“小七,你等等。”阎摩唤道。
“怎么啦?又想说啦!”
“嗯。就是我就是觉得你蛮懂女孩子心思的,所以想问你些东西。”
杨昭七放下木桶,一脸惊厥:“哟!什么事儿啊,能让我们嬷嬷兄拉下脸面求问与我!我何等大的面子唔”
阎摩捂住她的嘴,不好意思道:“哎,你别说啦”
她见他急了,两腮边的胡子一跳一跳的,跟他的心情一样,便不再逗他:“说吧说吧,不逗你了。”
“是这样的,我今天碰到一个好友,他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他说他的一个朋友有个姐姐,他朋友对他姐姐很好,处处谦让她,事事顺她意,可是就算做到这样,妹妹还是不领他的情,跟他闹了不愉快”
她斜眯眼,挑眉道:“怎么又变妹妹了?最开始不还说是你朋友的朋友的姐姐么?”
他愣住,忙摆手解释道:“对,是姐姐,姐姐!我刚才说错了,你看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还觉得没闹够,继续调侃:“说来,嬷嬷你今天的话多到顶得上平日三四天的话了,而且啊,你在圣院除了觅觅、还有我们三个玩得近,又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朋友、朋友的朋友?”
他语塞,两撇胡须抽搐,明显强忍着什么。
“好好好!我不闹啦!来,我正经回答你的问题吧。”对于玩笑话,她还是知道拿捏分寸的。
“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