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莲廷打算陪着她一块儿去找师尊们。
“小七!”余子婴的声音自后面响起,他和阎摩一起都出来了。
“我们和你一起去。”
杨昭七遂鼻头发热,眼睛泛酸,她何德何能有这么一帮好朋友。
“谢谢你们,不用了,我没事。”沾上这些绯闻,总是面上无光的,她想自己处理,免得他们几个都被人笑话。
虽然她这么说,那两个人还是悄悄跟上了。
杨昭七和崔莲廷来到净心园外面时,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哭啼的声音,两人相互对视。
里面啼哭的人,正是今日晚上膳堂里和杨昭七发生口角的三个女子。
“师尊可儿在堂堂圣院之下被人轻薄,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可儿还听说,那个弟子,是个娼娼倌天啊我的老天啊,可儿都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人了。”她的哭声凄凄沥沥,死的都能被哭成活的了。
另外两个女的,只是陪着一块哭,附和着“是啊是啊”之类的,一直都是那个叫“可儿”的姑娘言辞善辩。
任虞当然是极力为自家女弟子打抱不平,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院尊!众位师尊!你们看!放任那颗毒瘤逍遥就是这个下场!这才把剑放在他身边不久便出现这种事情,要是久了,那绝对是内忧外患啊!”
“闭嘴!”屠葛庄狠瞪。
任虞讪讪,不再说话。他知道屠葛庄让他闭嘴的原因,他刚才提了剑的事。
甄义谦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赵婉芝也不说话,关于杨昭七过往的事情,下午才耳闻,哪晓得晚上就有个左煞堂的女弟子来申诉,说是被杨昭七当众轻薄,事情接二连三,雪上加霜,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
人家姑娘都赖在这哭了,难道不给出解决办法?
所以他们吩咐了人,干脆把杨昭七找过来,当面对峙,先把眼前最要紧的“轻薄”之事给说清楚,姑娘的声誉要紧。
杨昭七站在门口,看了崔莲廷一眼,说:“我自己进去吧,这件事是我惹的,与你无关。”
他看看她,点头。
她提起衣摆,大步走了进去。
“师尊、院尊。”她鞠了个躬,双手作揖。
甄义谦冷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用手撑头,顺便挡住了大半眼睛。
赵婉芝说:“坐,坐吧。”
“谢师姑。”杨昭七站起身,抬头挺胸走到椅子边坐下。
任虞自打她一进门就冷眼盯着她,她移动到哪里,眼神就跟到哪里,不屑道:“你还真是好意思,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
可儿见自家师父替她出气,忙又呜咽两声:“呜呜可儿和两个妹妹好可怜的。”
杨昭七回应:“任师尊,你所听到的都是可儿姑娘的片面之词,何曾听过我的辩词?我为什么能理直气壮,因为她说的都是谎话!”
“你血口喷人!”可儿回吼。
“可儿姑娘,明明是你先在背后议论我的,本来你议论我我想着忍了算了,但你还要毁我师父的清誉,若不是你说的太过分,我是不会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