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立即被任虞挡住了视线,好像在防着什么。
她的视线回到他不整的衣领,贼溜溜地说:“大晚上的师尊又在这里干嘛呀?”
任虞咽咽口水,抬手理了理领子,语气不啻:“师尊做什么难道还要你一个弟子过问不成!”
杨昭七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我只是礼尚往来嘛,您问我干嘛,我也问您干嘛,相互尊重是圣院要旨之一嘛!”
他语噎,还是呵斥道:“我在夜巡!你这么晚还在外面晃悠,刚好被我抓个正着!还贫嘴!”
说罢,他就要来揪住她,杨昭七抱住头忙躲开,大喊:“师尊!不对呀不对呀!坦白说平日晚上我也常来这里,怎么一次都没碰到夜巡的师尊?这是最新的规矩吧?”
任虞愣了愣,很快整理好情绪应答:“对,这是最新的规矩,我是第一个值守的。”
她转了转眼睛,说:“那不就对了嘛!如果是今天才开始落实的规矩,就不能怪我了,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既然我今天才知道,您该给个原谅的机会才对,日后要再看到我出现说惩罚也不迟呀。”
任虞被她这么一说又不好发怒,只能露出不耐,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快点回去!下不为例!”
杨昭七站得笔直,大喊:“是,任师尊!”仿佛要说给所有人听,她今晚在此处受到任虞的谆谆教诲。
任虞再次瞪了她一眼,她朝任虞身后的黑处阴阴笑了下便就走了。
任虞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确认她走没影儿了才回到刚才的暗处。
“师妹,打发走了,快回去。”
“确认人走了吗?”女人不放心追问。
“确认了,我的话你还不信?”
“好好好,我马上走。”
女人刚才连大动作整理衣服都不敢,现在才放下心中大石,放开手脚穿好衣裳。
“是杨昭七?”她刚才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任虞拉下脸:“嗯,这鬼小子阴魂不散的,哪哪儿都有他的事,就是个煞星。”
“哎应该没发现什么吧?我好担心呐。”
“应该没有,我出去的时候他刚往这边走,刚才发出异响的估计是老鼠。一个男孩子还追萤火虫玩,你说幼不幼稚。”任虞是看杨昭七哪都不顺眼,越来越不顺眼,她就算是站在那里都碍他眼。
“那就好。我先走了。”女人虚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