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炎悸疯狂地挥舞着拳头,雨点般不停地敲打着蛊沅陵那犹如钢铁铸就般坚硬无比的胸膛。每一拳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却如同击打在铜墙铁壁之上,根本无法对蛊沅陵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炎悸心中的愤怒愈发不可遏制,这股怒火渐渐侵蚀了他的理智,使得他的智商迅速下降至前所未有的低谷。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驱使下的疯狂攻击。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双眼的蛊沅陵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那双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冰冷而无情的光芒,直直地望向眼前这个状若癫狂、好似野兽一般抓狂的杜炎悸。看到对方如此模样,蛊沅陵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然而,这份怜悯并未让蛊沅陵手下留情。只见他周身突然涌起一层浓郁的血红色气焰,这气焰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熊熊升腾,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蛊沅陵身上的血红色气焰猛然爆炸开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席卷四周,处于正前方的杜炎悸更是首当其冲。
在这股恐怖力量的作用下,杜炎悸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地炸飞出去。他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最终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就当杜炎悸再度睁眼之时,望着那早已是面目全非的身形,满是不解与惊慌,全身上下都遍布着蛊沅陵的鸣魂,那灼烧肉体的感觉,虽说十分微弱,可是望着自己的伤势,那冲动的愤怒感随即便有所淡去。
躺倒在地,望着身上那渐渐散去的铠甲,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不时双眼顿时湿润。
蛊沅陵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走去。他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鸣魂,只见那鸣魂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掌心不停地扭转、扭动着。
随着蛊沅陵手臂轻轻一挥,大量的鸣魂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径直向着不远处那具早已被鲜血浸染得透红的肉体扑去。这具肉体此刻正横陈在地,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成一片片暗红色的斑块,仿佛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惨烈折磨。
透过那些斑驳的血渍,可以隐约看到肉体之下若隐若现的器官正在不停地跳动着。心脏强有力地收缩与舒张,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肺部则像风箱一样,急促地呼吸着空气;肝脏和脾脏也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努力维持着身体最后的生机。这些跳动的器官相互配合,却又显得如此脆弱,令人毛骨悚然。
“我早因该知道的!以我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这眼前的‘大山’是我过于天真了……要杀便杀吧!给我个痛快……在我死之前,能否帮我传达给小姐——奴脆弱无力,无能保全小姐,若是来世有缘,还愿意鞠躬尽瘁,赴死司家……”顿时一口漆黑无比的血液顿时吐出,那其中的鸣魂貌似没有生机,那散发的气焰已是被侵蚀的早已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你还是自己传达给她吧!”说着蛊沅陵那盘旋于周边的鸣魂顿时扭转,缓缓的淡绿色的气焰赫然落幕,脚下不觉浮现出阵阵符文,似是一座古法疗伤症。
“你这是干什么!我早已是必死的身躯,没必要甚至于不可能,我的鸣魂早已腐败不堪,已是无力回天了!没有必要浪费经历花在我身上……”那六神无主的眼神,望着蛊沅陵,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救人那有什么理由,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便不会放弃的,更何况你还是我昔日的战友……”杜炎悸从中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和那未曾见过的决心。
看来我的选择没有任何毛病。
那血洗的情景逐渐散去,那致命的肉体破裂伤口,已是逐渐淡去。
“真是神奇!这番致命的伤口,都能恢复,果真是厉害……”在绵绵不绝的夸赞声中,顿时一股来自于,鸣海栖霞之中的痛楚感受再度席卷而来,一口黑血再度吐出。
“这秘阵的恢复效果十分具有局限性,只得恢复外表,那体内的内却是无法医治,但是祀龙洞天的阵法可以医治的!甚至于断裂的鸣桥都得以复原,因此不要太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