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着马皇后那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
那种棋差一招,就一步错步步错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明显。
“撒个什么谎不好,非要说出来找什么应梦贤臣。”
“应梦贤臣个鬼哦!”
“就你聪明,咱就一点都想不到?”
想到这里,朱元璋也是心中顿生无奈之感。
其实,他并不是发现不了马皇后发现的那些问题,只是他主观意识上就不想去发现而已。
可再怎么不想发现,事实也正如马皇后所说的那样。
朱元璋看着这些心甘情愿的交钱进城的逐利之人,也不免对门洞的尽头产生浓厚的兴趣。
他看着门洞尽头的光亮,目光尖锐道:“交钱,进城!”
朱元璋话音一落,马皇后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朱元璋他们的车队,也来到了收费亭。
“您好,欢迎来到大同县。”
“请出示你们的路引。”
毛骧的眼里,身穿制服式明制汉服的姑娘,微笑着招呼道。
与此同时,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就从收费窗口伸到了毛骧的面前。
毛骧看着这让人舒心的容颜,听着这悦耳的嗓音,也是下意识的微笑点头,并奉上他们的路引。
他看着正在认真检查路引的收费姑娘,也有了自己的感悟。
按理说,他这个常年保持严肃,笑容甚少的人,不该有这样的反应才对。
尤其是这一路走来,他每次出示路引之时,都有一种把城门官弄死的冲动。
原因无他,
只因为这些芝麻大点的城门官,不说各种刁难,但也多少有些狗眼看人低。
当然了,这也与他们此刻的商人身份有关。
古往今来,商人再有钱也是下民。
唐朝的商人及其子嗣,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到了马车里那位做主的大明朝,商人及其子嗣别说是考学当官了,就连穿绸缎的资格都没有。
早在朱元璋开国之时,他就明文规定‘农户之家可穿绸纱绢布,商贾之家只可穿布,农户之家但有一人为商,皆不许穿绸纱!’
皇帝都这么轻视商人,自然也就上行下效,还甚至变本加厉了。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没办法责怪这些城门官,只有默默受气。
想到这里,毛骧再看这些客气有礼的收费姑娘,也是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的他,似乎明白了这些商人心甘情愿交钱过路的原因!
如果他真是商人的话,就凭这在其他地方得不到的上宾待遇,只要花钱不多,他也愿意交钱过路。
可当他再次看向这趋之若鹜的商人队伍之时,他就又有了新的疑问。
“可是,”
“真就只因为,这在其他地方得不到的尊重吗?”
想到这里,毛骧也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那门洞尽头的光亮。
可也就在此刻,亭子里的收费姑娘,却是一改甜美微笑,甚至还用稍有审视的目光,看向驾车的毛骧和他身后的车厢。
不仅如此,就连两边车道的骑行护卫和载货马车,她都不忘看上一眼!
毛骧察觉到她眼神的异样之后,便当即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