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很熟悉的人,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你,这能不让人觉得奇怪吗?
她都认不出来平安,绿芜怎么会认识的,
“绿芜,你和平安很熟吗?”
“不算很熟,不过经常碰到,便会聊上几句。”
是了,那两年她的身边换成了翠柳。绿芜没什么要紧事,便经常来往于宋府和学馆之间,替宋夫子送送东西。
想到这儿,宋锦心虚的看了绿芜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赶紧步入正题。
“正好,绿芜,你替我跑一趟吧。”
随即,将心中的猜疑说了出来。没想到,绿芜比她还要心急,径直冲出了院门,直奔李府而去。
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绿芜便带着答案回来了。瞧她脸上的惊喜之色,宋锦已经约莫猜到了答案。
“小姐,账房先生的妹妹,果真是学政大人的妾室。”
真真切切的从绿芜嘴里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宋锦还是有些激动的。
心脏怦怦跳个不停,这就意味着,她所猜想的一切,极有可能是真的。
现在,第一个疑问已经解开了。
她的第二个疑问,是翠柳与栓子的关系,或者说翠柳与账房先生的关系。
翠柳是当铺的熟客,这点不假。
如果只是当铺熟客和当铺伙计的关系,绝无可能将自己最私密的事情告诉对方。
他们之间,肯定还会有其他关系。会是什么关系呢?宋锦想了很久,却连个大致的方向都找不到。
好在还有宁无惑。
栓子和翠柳这层隐秘的关系,也只有宁无惑能从翠柳的口中套出实情了。
傍晚时分,宁无惑依旧带着香喷喷的饭菜和暖和的锦被,来到了柴房,当然少不了翠柳需要的纸笔。
他并没有直接询问翠柳和栓子之间的关系,这样贸然问出口,只会引得翠柳怀疑。
宁无惑打算等翠柳写完了书信,明日他可以从书信中找个由头,再询问两人之间的关系。
没有了目的,宁无惑也不愿与翠柳长时间待在一处。
做恶人的当然还是翠柳眼中的“冷面看守”,催促着宁无惑快些离开,还对着翠柳放了几句狠话。
宁无惑能进来和她说说话,送东西,都是要“花好些夫”,还要“费好些银钱”的,哪能次次都那么顺利?
这么一来,倒让翠柳信以为真,对宁无惑的感情又深了许多。
宁无惑也乐的早脱身,他卡了那么久的境界,才刚有所突破。
现在正是对功法感悟最深的时候,这种境界可遇而不可求,正好借此机会赶紧练功。
宁无惑打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时,他才满脸餍足的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怎么觉得,在宋府练功就事半功倍呢?
宁无惑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宋锦在柴房中设的气场。他是亲身体验过的,知道其中厉害。阿锦通玄黄之术,会不会在自己家中也有所布置呢?
这还真让他猜中了,宋锦为了父亲的身体好好恢复,不仅在学馆做了一番布置,还趁着空档把家中也布置的一番。
这样,不管是在学馆还是宋府,父亲的身体就可以得到全天候的滋养。
宁无惑最近练功是肉眼可见的进步,他心情大好,干劲十足。
待会看看翠柳给栓子的书信里写的什么,不管内容上写的多么公事公办,他都得鸡蛋里挑点骨头,以此为由问出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