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很安静,到了早上,阮四月醒来,已近十点,
阮青梅的房间也没有任何动静,她去楼下买了早餐拿上来,看着阮青梅的房门还关着。
看看时钟,想去敲门喊阮青梅起来吃早餐,抬手又放下,生怕那郝建又在。
她回到沙发坐下,自己准备吃包子,阮青梅开门出来了,睡眼惺忪的,
“小思,你把包子买来了。”
阮四月笑了一下,
“我也是刚起床,这两天太累了,乏得很。
只是,青梅,这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能不能不叫我小思啊。”
阮青梅笑说,
“这不是怕叫四月顺口了,给叫错了吗,记住了,四月,以后,咱们在这里就叫假名,知道吗,也不能去询问别人的真名。
这是规矩”
阮四月不明白,为什么打工会有这样的规矩,也只得唯唯点头。
两个人吃了饭,阮青梅化妆时,给阮四月丢过来一管口 红,
“四月,你不想化浓妆,好歹也涂个小口红吧,
这个颜色可淡了,接近你的唇色,涂上不会红,你涂上一点,不容易裂。”
阮四月照照镜子,自己的嘴唇确实有点干,
也不好一直违了阮青梅的意思,微微涂了薄薄一层,
上下唇抿了一下,
本来长得鸡蛋白一样的肌肤,配上那淡淡的微粉唇色,
瞬间觉得气色提亮了很多。
阮四月发现,自己这么美,以前别人叫她校花,她满脑子都是成绩,总觉得人家瞎说,也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容貌。
但第一次涂口红,哪怕是只淡粉色,她也觉得那么刺眼,拿纸巾擦了擦,
阮青梅拿过口红,
“你这样涂得这么淡,还擦,再擦就没有了,这样,这样看,多漂亮啊。”
“青梅,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去找工作了?”
“嗯,今天我去上班,你跟我一起吧。”
阮四月去翻包,
“我拿上身份证。”
被阮青梅一把拉走,
“不要身份证。”
两个人下楼时,郝建已经骑着摩托车等着了。
郝建的眼神在阮四月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看得阮四月心里发毛,
但还是乖乖地坐在了阮青梅身后。
摩托车在一个发廊停下。
阮四月看着发廊,扭头问,
“青梅,你要来理发吗?”
阮青梅,拉着阮四月往里进,
“什么理发啊,郝建在这里是理发师,我在这里洗头,
你啊,也跟我在这里洗头,
这里比工厂自由,也轻松,工资也高……一些。”
阮四月懵懵懂懂地跟着进去,洗头,她倒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职业,
阮四月和一个中年人模样的女人交流着,
“刘姐,我这姐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你看,让她跟着我学习洗头就行。”
刘姐审视地看了阮四月一眼,
“结婚了吗?”
阮四月正想说,阮青梅抢答道,
“家里逼婚,逃婚了。”
“那还行。来吧。”
阮四月扫视了一下店面,有三间房子大小,
还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给她一种有点恐怖的感觉。
突然,昨天见过的南南浓妆艳抹从地下室走了上来,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稍后,一个男人从下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