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和阮青梅这正好的年华,她们和他不可能是同路人。
他本来要回家过年,一打电话,母老虎听说他自己离职没有工资,连手机行李都丢了,立时骂得他劈头盖脸,
“不拿钱,你还好意思回来?不嫌丢人,
咋,还想让我倒贴钱给你是不是?
儿子女儿不用吃饭?是不是让我去卖啊?”
想到回家要面对母老虎,
他宁可在这里流浪到来年找工作,也不愿意回家去过年了。
“雷哥,你怎么没有买春联啊”
阮四月突然想到,在自己的家乡,第二天早就要贴春联。
“哦,我,我忘了。”
雷志勇完全没有想起来贴春联这个事,即使想起来 ,他也不认为,在外面租个小房子,还要贴春联。
但听到阮四月这样说,他不想扫阮四月的兴,于是说,
“咱们吃完饭,再出去买。”
阮青梅看他们配合得很好,自己也插不上手,便说,
“我来把全屋的卫生打扫一下。”
“我搬来时,已经打扫了,”
雷志勇说。
“明天是除夕,我看外面走廊也没有人打扫,我去把门外打扫一下。”
“这种便宜房子就这样,走廊楼梯根本没有人打扫的,谁看不过眼,自己把门口打扫一下。”雷志勇说。
阮青梅从阮四月身边挤过去,又擦着雷志勇的背挤到卫生间,提了水桶去外面拖地。
拖地是个力气活,很快就感觉到微热。
雷志勇把当天的午餐已经煮好端在餐桌,阮青梅拖完走廊和最近一层的楼梯,进屋里时嚷着,
“这天,还是大过年的,动一下就热了。
要是在老家,冰都能结几厘米。”
说着,把托把桶放回卫生间,就把外套脱了,露出一件吊带打底。
阮四月忙另外拿一件薄的外套递给她,
“热了换一个薄的吧,你这样一下脱掉,会着凉的。”
阮青梅没有接阮四月递来的薄外套,
“我热,一会吃饭喝汤,更热了。”
阮四月分明看到雷志勇不自在的脸色。
阮四月和雷志勇坐在床上,阮青梅坐在地下一个小矮凳子上,本来就低领的吊带,因为坐得低,对于坐在高处的阮四月和雷志勇来说,更是一览无余。
阮四月能明显感觉到,雷志勇的的呼吸里都带着尴尬的味道。
刚吃完饭,雷志勇就急着去厨房里忙,对阮四月说,
“四月,我在家里煮明天吃的东西,你带你朋友出去玩一下吧,顺带把明天的春联买上,好歹也有点喜气。”
阮青梅跟阮四月出去,这才穿上一件薄外套。
刚走出门,阮青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你这大哥,也不像你说的那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啊。”
阮四月看着阮青梅,
“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一个男人都当成顾客去勾引啊。”
显然,阮四月看出来了阮青梅那看似无意的举动,并不像无意识的。
“四月,你别不识好歹,我只是想替你测试一下,
这个人值不值得托付罢了。”
“青梅你说什么呢,他虽然离婚了,有两个孩子,他前妻也离婚不离家也得他养,他是好人,但和我并不适合。我这么小,还不想给人当后妈。
你考验他干什么,我看你就是职业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