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一个态度,
“四月,你误会 妈妈了,妈妈这次过来,主要还是想参加你的婚礼,
来看看你婆家情形,看看女婿对你怎么样。
你爸他没来,你也不问一声,你爸他怎么了?
你知道,你爸从小到大可是最疼你的,比疼你弟弟还疼得多。你知不知道他为啥没来,是因为他生病了啊。”
众阮家人听到郑玉英的话,也不捅破她的谎言。
“我想问你婆家要点彩礼,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你爸要去看医生,医院等着要钱,不过,既然你婆家不肯给彩礼,我们自然也不会逼着你们,
大不了,你爸他早点死就是了,
你爸都说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儿子,也娶不上媳妇,女儿,也和我们断绝了关系。还天天被人逼债,
死了算了。”
郑玉英说着说着,声泪俱下的,倒让阮四月措手不及。
她虽然听陈东说,当天来闹事的人中没有养父,她倒是没有去想背后阮父不来的原因,
原来竟然生病了吗?是大病?
“爹他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阮四月半信半疑。
郑玉英对病名知之甚少,一时哪里能想到什么病名,也忘了哭,眼神开始飘忽,
“那个,那个,我也不懂,我又不认得几个字,我哪里知道什么病名,
反正是要做手术的,医生说要凑手术费。”
阮四月眉头一皱,郑玉英是没有多少文化,但也不是连个病名都说不清的文盲,
以前,村里有人生病,她八卦起来,也是头头是道的。
阮四月心下起疑,
“不管他生了什么病,让他来县里医院,我带他去手术。”
阮定国看着眼前阮四月母女,一时摸不清郑玉英的主意,
认真的观察着眼前的情形,
阮青梅趁机甩开他的手,也跑到了陈东后边,拉住了阮四月的手。
郑玉英心里正想着如何应对阮四月,突然发现,
阮青梅身形有异,
生过孩子的女人,到底是比男人敏感多了。
郑玉英一下子忘记了去回答阮四月的话,吃惊地指着阮青梅,
“青梅,你,你怀孕了?!谁的!”
郑玉英的大嗓门,嚷得全部人都听到了,
阮青梅迅速弓了腰,想用宽松的外套掩盖自己的孕肚,但是如何掩盖得住。
阮定国被郑玉英的话惊呆了。
低头看身边的女儿的身子,果然,虽然明显地穿了宽松的衣服,还是能看出来大肚子的迹象。
他一下子怒火冲天,盯着阮青梅,突然给了阮青梅几个巴掌,
那巴掌打得结实,而且迅速,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动作,
以至于,陈东就在身边,也没有来得及出手阻止。
等陈东出手时,阮青梅已经挨了几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不要脸的贱货,哪来的野种!”
阮定国挥起的手掌被陈东捉住,
却又抬起脚去踢阮青梅的肚子。
阮四月在一旁吓得呆住了,竟然忘记了去救青梅。
眼瞅着那大脚快要踢到了阮青梅的肚子,只听门口大喝一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