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之前,好像在床头靠背的柜子里放过一袋橡皮筋,
便打开去找,
拉开床头靠背的那个柜门,突然发现,里面有一个病历袋子。
床头这个靠背处,一般是没有柜子的,但他们这个婚床有。
本来,里面也是不放东西的。
阮四月打开病历,还以为是陈东父母的,
只是他们的病历怎么放在这里呢。
阮四月打开一看,却是陈东的。
阮四月眉头一皱,
陈东,身体好得很,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感冒都没有见他得过,也从来没有去过医院,怎么还有这么厚的病大呢,看样子,还有各种检验单据。
阮四月信手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肺结节,疑似肺CA?”
肺CA?
阮四月对这个词有点陌生,
但在一些知音类的杂志上好像看过一些狗血的情感故事里,有过主角得癌症,貌似就是这样的诊断。
阮四月的心扑通扑通跳,再次反复地看名字,
陈东,没错,再看年龄,也对得上,
是陈东,不是别人!
阮四月一屁股蹲坐在床上,有点傻了。
她的身体发抖,再努力冷静下来,
再去看那些检查单子,正是陈东同意离婚的那一天。
阮四月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了,此时的阮四月,不知道,陈东这些天,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他好像放弃了,他不仅瞒着四月,似乎也瞒着父亲,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为什么要放弃?
就真的放弃了自己了吗?
阮四月想不明白,陈东身体倍棒,没有咳嗽,连感冒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肺癌?
不可能的!
肺上有病不是咳嗽咳痰严重吗?
这些是阮四月一直以来的常识。
阮四月想马上抓陈东过来问清楚,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
“四月,吃饭了。”
是严凤兰的声音,还有脚步声,阮四月急忙把那病历藏在原位,抹了把泪,努力笑了几下,想放松脸上的肌肉,方才打开门,探着头往外说了一声,
“妈,我马上下去。等我刷完牙。你们先吃。”
严凤兰去另外一间房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没有来四月房间,听着那脚步声又走了下去,阮四月方才去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自己似乎也瘦了。
她迅速的洗漱完毕去楼下吃饭,早餐已经摆好了,
热气腾腾的包子,稀饭,还有炒了几个菜。
大早上的还炒菜。
阮四月努力控制着心情,吃着早餐。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吃完早餐,陈东说,
“妈,我和四月要去县城玩,今天中午,你就不要煮我们的饭了。”
“哎,去吧,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妈,我们都行。”阮四月笑着说。
随后又回了房间一趟。很快下楼。
她坐着摩托车出了家门,出了村子。
奔走在去县城的道路上。
阮四月看着道路两那辽阔平坦的田野,风在耳朵边作响。
心里有着一种无尽的悲凉。
陈东的病!马上去离婚!
就这么轻易地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