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人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苏木站在原地,目送他一点点消失,嘴里玩味的喃喃自语:“景致,周陆铮,有意思。”
“哥,你在查周陆铮。”
话音刚落,苏然的声音就从苏木背后响起,把苏木吓的一激灵,听她肯定的语气,显然已经偷听很久了。
苏木蹙眉:“你听错了。”
苏然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我怎么可能听错,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周陆铮和景致这两个名字,你都调查出什么了?”
“我刚才听那人说景致住在周陆铮家,他们没结婚,她竟然敢公然住在男人家里,明天我就让舅舅去把她抓起来,不守妇道,乱搞男女关系。”
苏木呵斥她:“你敢,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抓她,不怕周陆铮报复你吗,到时候苏家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你想过没有,没脑子的蠢货。”
苏木虽然背地里调查周陆铮,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没有足够的证据跟周家硬刚就是自寻死路。
苏然不服气:“哼,你不就是看上那个景致了,想把她据为己有吗,还义正言辞的教训我,你又比我好多少。”
苏木厉声警告她:“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你要是敢轻举妄动,破坏大局,到时候别怪我大义灭亲。”
苏然从小就怕苏木,也相信苏木说到做到,听他这毫不留情的话,苏然不吭声的低下头,一副不敢造次的样子,等苏木离开了,苏然才慢慢抬起头,眼里的怨毒与不甘都快要溢出眼眶了。
同一时刻的周家
张福海面容忐忑的问周鸿年:“司令,真的要这样吗?小铮知道了会疯的。”
周鸿年不置一词,古井无波的瞳孔顿了一瞬,然后被他粉饰太平,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盯着手里的照片,仿佛陷入了回忆。
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儿子,儿媳,也是周陆铮的父母,周牧之和陆婉。
张福海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两个离开了近二十年的人。
他懂了,司令这是心意已决,哪怕小铮会因此恨透了他。
张福海悄无声息的退出书房,默默关上书房门,叹息一声,希望小铮能理解司令的良苦用心。
景致原本只是藏在被窝里掩耳盗铃的,结果躲着躲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半夜的时候,一阵狂风把窗户刮开,景致被冻醒了才迷迷糊糊爬起来,去把窗户关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景致不负众望的感冒了,鼻塞,打喷嚏折磨的她头重脚轻,景致浑身无力的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阴天,喃喃的说:“变天了。”
早上一睁眼,景致的右眼皮就一直狂跳,她不是迷信的人,但是想到出门在外,秘密执行任务的周陆铮,还是忍不住心慌,加上鼻子不透气,景致决定继续睡觉,免得醒着一直胡思乱想。
刚意识朦胧,就听到大门传来“咚咚咚”三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这大冷的天,谁一大早过来敲门?”
景致好奇的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
开门。
“额,你们是谁?”
景致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位古稀老人。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小丫头,我是周陆铮的爷爷。”个子更高,眼神更沉稳锐利的那个老人开口了。
果然。
景致了然,主要是周陆铮跟他长的太像了,尤其是那一身铮铮铁骨,简直一模一样。
景致强打精神,挺直腰背,落落大方的说:“周爷爷和...这位爷爷,请进。”
张福海乐呵呵的说:“小铮叫我张伯,小丫头,你也跟着他一起叫我张伯吧。”
“好的,张伯,您请进。”
景致微微落后他们半步,将他们带进了正房的客厅。
“您二位先坐,我去沏杯热茶。”
张福海本想说让他来,周鸿年一个眼神制止住他。
周鸿年不动声色的观察景致的一举一动,温和有礼,举止娴雅,仪态万方。
行云流水的沏茶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有底蕴的。
周鸿年满意的点头,又将目光移到她脸上。
虽然韫色过浓,容貌太盛,长得一副世人眼中不安于室的样子,但眼神干净清明,姿态优雅端庄,行为举止不显一丝轻浮,反而能看出来家教极好。
小铮的眼光真不错,这小丫头配他绰绰有余,
可惜...............
周鸿年眼底闪过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