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心有戚戚的侥幸自己反应迅速,就对上后视镜里周团长没有情绪的目光。
警卫员擦了擦额头上滑下的冷汗,朝镜子里的人严肃的点了点头,后端正视线,不敢继续到处乱看,专注自己手里的工作。
车子彻底离开大院威严的铁大门,站在窗口的周鸿年才收回不舍中夹杂着苦涩的复杂目光。
周陆铮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的心思他一清二楚。
罢了,不原谅就不原谅吧,怪他自作孽不可活,哪有脸寻求他们的谅解。
这样就很好,他知道小铮心里还有别扭,能得到他明面上的首肯,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周鸿年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百年之后,在地下遇到牧之和婉婉,他们会不会恨他。
应该会恨吧,都怪他悔过太晚,他们恨他也是应该的。
“到时候再去下面向他们夫妻俩忏悔吧。”
“没准儿他们俩早就投胎,重新在一起了。”
“希望他们下辈子再也遇不上棒打鸳鸯的父亲。”
周鸿年自言自语的调笑一声,嘴角扯出的弧度却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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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天的,京都火车站也人满为患,喧嚣的人潮不光没把景致叫醒,反而反向助眠,肆无忌惮的的聊天声传进她耳朵里自动降噪,形成一曲特殊的催眠曲,催的她越睡越香。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周陆铮也没法儿像往常那样抱着她,搂着她,没办法,他只好强忍心疼把她叫醒。
起床气很大的景致嘟嘟囔囔的埋怨他:“都怪你,折腾我一晚上,困的要命还要赶火车。”
罪魁祸首周陆铮也有些懊悔,昨晚只顾振夫纲,把媳妇儿累惨了。
一说累,他又不自觉骄傲起来。
又愧疚又自豪的,周陆铮不合时宜的笑出声。
景致有气无力的瞥了自high的男人一眼:“你还笑~~”
声音绵柔无力,尾音里带着娇嗔的钩子,像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猫。
“咳 ........”
“不笑了,不笑了。”
男人被她萌的心肝颤,微微偏头,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老婆,你好可爱。”
“...............”
他嘴里说着不正经的骚话,表情却是道貌岸然的一本正经。
周围暗暗打量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恹恹的女人如同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抬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美的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急多看一眼,仙女一样的女同志突然气急败坏的照着军人同志的胳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下手很重。
在路人眼里是气急败坏,在周陆铮眼里,这是老婆愠怒后的娇嗔,他笑的浪荡,全盘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