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陆铮知道,从朱雯雯去政治部学习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叫人密切关注她的动向。
“你说她会不会继续作妖?”
经历了上次的恶性诬陷事件,景致现在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朱雯雯。
“有可能。”
何花对朱雯雯处罚除了每天在广播里道歉外,上午去地里种地接受劳动改造,下午回政治部进行思想教育,从身到心一刻不得闲,本来她应该在政治部的小黑屋度过十五天的,之所以让她破格提前回宿舍休息,是因为她打了报告,说自己现在处于生理期。
本着人文关怀的原则,政治部那边通过了她的报告。
是不是生理期周陆铮不知道,他只知道她最近表现积极的过分,过分到有种按耐不住,迫不及待想要出手的程度了。
想到那人汇报上来的关于朱雯雯近期的不同寻常之处,周陆铮拧眉暗示道:“如果她真的作妖,你觉得她会从哪方面入手?”
这题景致熟:“跳舞的话,应该是舞蹈服和舞者本身。”
要么临场剪坏舞蹈服,要么在舞者鞋子里放针,反正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
“那你记得做好万全准备。”
“万全..准备?”
对上他眼底的深意,景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奈何她还没来得及布防,就先接到一个噩耗。
第二天早上上班,刚走到文工团宿舍楼下,一声凄厉的呼痛声传来,旁边还围着七嘴八舌的嘈杂安抚声,“好像是戴玉崔梦莹她们。”
跟周陆铮对视一眼,景致眉头紧锁,“你在这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哭的撕心裂肺的戴玉被崔梦莹和另外几个文工团女兵拥簇出来。
“怎么了?”
景致急忙上前询问。
戴玉泣不成声:“景老师,我的手.....”
她颤颤巍巍举起那只被烫的全是水泡的手给景致看。
不光是手,整条胳膊上都布满密密麻麻的透明水泡。
皮肤细嫩的地方水泡都已经破开了。
看的景致一阵心惊肉跳,顾不上询问原因,她急忙把戴玉带到水龙头前,放水冲她烫伤最严重的地方,“先用流动的冷水冲二十分钟,等没那么疼了在放盆里泡半个小时。”
其实她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小的,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强大的信服力,戴玉莫名信任她。
趁着她冲水的功夫,景致才把她受伤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你是说你刚打开柜子,你的水杯就倒下来泼到你胳膊上了?”
“对。”
戴玉心有戚戚:“水杯放的不稳还没有盖好盖子,我一打开柜子,它就倒下来了,要不是我用胳膊挡了一下,现在烫伤的应该是我的脸。”
“是谁的水杯?”
“我的。”
戴玉自责的直掉眼泪:“可是我的水杯明明是空的,里面怎么会有一整杯的开水?”
当时情况危急,她胳膊火辣辣的疼,没注意这么多,现在想想事有蹊跷。
“是朱雯雯!”
崔梦莹茅塞顿开,“朱雯雯说她的开水瓶好几天没用了,她早上专门去开水房打了一壶开水说是给开水瓶消毒。”
大夏天的根本没人会打开水,崔梦莹几乎一瞬间就想通了她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