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哦宝宝。”陆柔笑的眼角都是鱼尾纹,在旁边纠正。
“一。”阮阮小眉头都要皱出一个疙瘩了,强调般的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头。
“好好好,一个一个,阮阮说多少个就多少个。”
陆柔被那双葡萄似的会说话的大眼睛看到心软,当下亲奶奶滤镜发作,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场一点都不坚定。
景致和阮苏苏也被萌的立场全无,“对,一个,咱们阮阮真棒。”
“哎~~”阮阮这次深深叹了口气,人小鬼大的模样再次炸翻全场。
哎,这群大人啊。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会看看景致一会看看阮苏苏一会看看陆柔。
怎么都不理解人家说的意思呢?人家说的明明不是那个包包,是这个包包,是像她一样的包包嘛。
周陆铮走的第三个月,景致回到京都,同时也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
还是咱们古灵精怪的阮阮提醒的,景致走后她老是说“小姨肚肚有包包。”
一开始陆柔和阮苏苏都没当回事,每次都当做小孩子的童言童语,逗笑几句把阮阮气的不肯开口就点到为止。
直到后来吐字更清晰,婴语普通话可以双语切换的小野看不下去了,主动当起翻译官帮郁闷的不行的阮阮翻译:“奶奶,妈妈,妹妹说的是宝宝,她说小姨肚子里有宝宝。”
怕她们听不懂,他还强调:“像我们这样的小宝宝。”
“啊?”
惊讶一声,陆柔先反应过来,难怪人家说小孩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当即打电话给景致。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景致呆若木鸡,仿佛一个提线木偶僵在原地。
周鸿年跟她同在书房,看她眼神空洞,直愣愣盯着一个地方目不转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怎么了景儿?”
“没什么,苏苏说我怀孕了。”景致像个人机,问一句答一句。
后面就是人仰马翻,等她再次回神,人已经躺在床上,旁边张福海喜气洋洋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周鸿年没他那么情绪外露,却也是罕见的一脸笑意。
见景致不回答,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也不在意,自己商量了起来,一个说要吃清淡,芳菲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就喜欢吃清淡的饭菜,一个说清淡的东西没营养要吃肉,芳菲那时候是因为孕吐才吃不下荤腥。
争执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人一致决定寻找外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就这样,下岗一年多的龚姨再次上岗。
晚上,等三位长者嘘寒问暖完,景致的房间才静下来,她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看向窗外的月亮,“周陆铮,你现在在哪?我们有孩子了?”
周陆铮现在在滇南边陲一个叫牢苍的小镇,这里地理位置特殊是华国跟缅北的交界线,镇上不光有华国人还有缅北人更有一些泰国人,属于一个鱼龙混杂的三不管地带。
他此刻正在坐在一个隐蔽的吊脚楼门口的石阶上看着月亮抽烟。
“喂,那个谁,老大醒了,叫你进去。”吊脚楼的栏杆上不知何时倚了一个人正俯身朝下喊。
“来了。”把最后一口烟吸完,周陆铮粗着嗓子用标准的滇南话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