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和军旗做出来了,李春叶一眼便被其中的一块令牌吸引住目光。这令牌简直就是她脑海中令牌的样子,不,应该说是远比她想象的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精铁所制的令牌,完美复刻了她的设想,还在原基础上,在令牌边缘雕刻了精致的纹理,如同野猪在森林中穿梭时的轨迹。
军旗倒是中规中矩,黑色的底色,画着一个凶猛的野猪脸,配合着军旗的描纹花边,将野性,勇猛和神秘相结合。远远的看上去,竟然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慑之力。
叛军营的人得知自己改为了野猪营,都觉得好笑,哈哈大笑者有之,出言嘲讽者有之,更有甚者竟是学着猪的样子“哼哼”的叫着。
李春叶也不恼怒,对众人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们叫野猪营吗?”
“因为你是杀猪的!”
“哈哈哈”
……
众人已经知道了李春叶是个杀猪匠,还是个女杀猪匠,对于她做自己的将军,众人既是鄙夷,又都觉得好笑,认定了她也就是玩闹一阵子,等厌烦了,自然就离开了。
李春叶说道:“错了,是因为野猪逃生保命的本事大。你们说,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打胜仗!”
“抢钱”
“抢地盘”
“抢女人!”
说到“抢女人”,众兵卒都忍不住嗤笑出声,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李春叶。
李春叶也不尴尬,在将军台上走了两步,说道:“错了,在我的野猪营,最主要的是要跑的快,能保命。保命是第一要务,你人都死了,再说别的都没用。”
朱全坐在主位上,看着李春叶训话的样子,觉得有些陌生,又觉得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听到她如此说,朱全虽然不敢苟同,却也没表现出来。如今他是驻城军统领,他今日要做的便是为李春叶站台。
营中有人喊道:“那不去打仗不就成了。”
“对啊,不打仗最安全。”
……
李春叶指着那人,说道:“你说的对,但是,你不去打仗就没肉吃。别人吃肉你喝汤,别人喝汤你吃土。”
众人纷纷笑喝。
李春叶说道:“既然咱们已经成立了野猪营,该有的训练从今日起,便开始了。我的营中,不养废物。今日你们还是我野猪营的人,明日可就不一定了,想要享福求安逸的提早说。不过,你们也不要忘记了,你们叛军的身份尚未完全洗净,野猪营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叛军身份不洗掉,这些人便只能等死。看似李春叶是给了他们活路,却是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言语威胁,若是拒绝,便只能一死。
所有人都未料到,如今还被众人嘲讽的野猪营,会成为今后安南军,乃至整合后的镇南军中的奇兵。军旗一出,世人追捧,竞相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