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德借着酒意竟然还想跟李春叶动手动脚的,被朱全阻止,命人强行带回了房间。
朱全亲自送李春叶出府,道:“姐,今天的事情你别生气,是我没有安排好。”
李春叶打了个酒嗝,“嗝~”,一股酒菜发酵的难闻气味冲出口腔。李春叶抬手扇了扇面前的味道,说道:“无妨,无妨。”
城门已经关了,李春叶要回李宅留宿。朱全原本是想要送她回去的,被李春叶拒绝。
林寒坐在车辕上,见朱全扶着晃晃悠悠站不稳的李春叶出来,连忙跳下马车,疾步走过来,问道:“主子,怎么喝的这么多?”
李春叶见林寒过来,朝着朱全摆摆手,说道:“他来接我了,你回吧。”
朱全见林寒来接,放下心来,与林寒一起扶着李春叶爬上了马车,等马车拐了弯儿,没了身影,朱全这才怒气冲冲的回了屋子。
孙尚蓉正睡着,察觉朱全回来,因着朱全在宴席上没帮自己说话,心里恼怒,继续躺着,假寐。
朱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结果茶壶是空的,气的将茶壶砸在地上。
孙尚蓉扭身坐了起来,斥道:“你砸给谁看呢?”
朱全没好气的说道:“砸给你看呢又如何?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就你那兄长,酒囊饭袋,贪财好色,还敢觊觎李春叶,做什么美梦呢!”
孙尚蓉更是恼怒,问道:“我兄长怎么了?我兄长是苍梧郡郡守之子,整个苍梧郡都是他的,李春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孤女而已,粗鄙不堪的杀猪匠,我兄长能够看上她,是她李家烧高香了。”
朱全满脸的怒气,道:“你可知她那死了的未婚夫是谁?那可是陵兰王知辀之子王伯元,那可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光风霁月,怀瑾握瑜,你那兄长孙尚德连给王伯元提鞋都不配。”
孙尚蓉冷笑一声,问道:“你这般恼怒,究竟是因为觉得我兄长配不上她李春叶,还是因为你心里还惦记着那贱人?”
朱全眉毛拧在一起,眸子阴沉,问道:“你说什么?”
孙尚蓉不屑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粗气,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那点子破事儿?”
朱全眸子里的危险气息一扫而过,冷静下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孙尚蓉,你不要忘记了,如今你是我安南郡的主母,竟然为了苍梧郡夺我安南郡大将,莫不是还想着将我安南郡拱手奉给你孙家不成?”
孙尚蓉心中一惊,她没想过这么多,她只是担心父亲一旦去世,孙尚德坐不稳苍梧郡郡守之位,反而让那庶子孙尚川夺了郡守,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夺安南郡啊。
孙尚蓉连忙软下身段,从床上下来,蹲在朱全面前,双手拂在朱全的腿上,抬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见朱全虽然仍旧生气,却也是消失了许多,孙尚蓉顿时眼泪便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可怜兮兮的说道:“夫君,如今我既然嫁给了你,在我心中自然你才是最重要的,我是真的没想这么多。”
朱全低头,看着面前这张娇艳的脸,眼眶通红,泪珠挂在脸上,忍不住心下一软,说道:“今天的事情不可再发生了。李春叶脾气性格有些古怪,你莫要得罪了她。她于我朱家有大恩,若是她真的恼了你,出手整治于你,我也不好斥责的。”
孙尚蓉乖乖巧巧的“嗯”了一声,将脑袋靠在朱全的腿上,眸子却是阴沉。
朱全最受不了孙尚蓉这般小鸟依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将今日的恼火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