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了,浑身酸痛,好像被人痛打了一顿,揉着脸上的酸疼,喊道:“来人。”
有小丫头进来,看到孙尚德那肿大如猪头的脸,惊呼一声。
孙尚德皱眉,斥道:“没规矩,嘶~,还不滚过来,嘶~,伺候爷更衣,嘶~,怎么这么疼,嘶~!”
孙尚德命人拿铜镜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脸肿了,再掀开衣服,发现自己身上好几大片的青紫伤痕,立刻便闹了起来。
朱家人得知孙尚德被人打了,心里觉得痛快,也都怀疑是李春叶下的手,都凑了过来,看个热闹。
孙尚德毕竟是朱全的大舅哥,如今朱全又是安南郡郡守,于公于私,朱全都给去看看。
见到孙尚德那猪头般肿胀的脑袋,及身上的青紫伤痕,朱全便知道肯定是李春叶打的,毕竟曾经军中得罪过李春叶的几位将领都在深夜被人揍成过这个样子。
最初李春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便总是使阴招,还打过一些人闷棍。所以一般安南郡官员将领,有这种突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情况,朱全都会算在李春叶的头上。当然了,也没有冤枉了李春叶,还真的就都是她打的。
朱全虽然觉得孙尚德是自作自受,又对于李春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有些不满,但还是说道:“大哥,你这应该是醉酒摔倒了。”随之对着屋子里的下人,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舅爷醉成这样,也不知道在屋子里伺候着,去哪里躲懒了?”
两个小丫头连忙跪下,哭着说道:“大老爷,舅爷昨晚上……奴婢等害怕,这才躲出去的。”
孙尚蓉皱眉,猜出了为何这两个小丫头躲远了,道:“夫君,大哥这一看也不可能是摔的,肯定是被人打的。说,是不是你们俩个趁着舅爷醉酒下的手?意欲何为?”
朱二夫人也赶了过来,如今,后院她还管着,出了这种事情,她也不能躲着。听到孙尚德这么说,朱二夫人嗤笑一声,说道:“大嫂这话说的可是杀人诛心了,舅爷一个大男人,又是贵客,这两个小丫头怎么敢动手打他?我朱家可没这规矩。”
朱全未听出了两个小丫头的言外之意,道:“说,你们为何没在屋子里伺候。”
朱二夫人道:“你们两个如实说便是,自有我给你们做主。”
两个小丫头哭的哽咽,说道:“舅爷昨晚回房之后,对我俩动手动脚的,还,还撕扯我的衣服,我们怕极了,这才躲了出去。”
朱全皱眉,这可是在朱家,孙尚德对朱家的丫鬟意图不轨,这简直是在打朱家的脸。
孙尚蓉也没想到这种事情,这两个小丫头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心中恼怒,道:“我兄长可是苍梧郡郡守之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们这么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奴?敢诋毁舅爷,说,是谁指使你的?”
朱二夫人冷哼一声,道:“大嫂,你可真是饱读诗书的,好大的罪过。这俩丫头是下人不假,可不是贱奴,担不起你这么大的罪名。舅爷在我朱家做客,没有规矩,不知检点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嫂与其训斥这俩丫头,不如抽时间教教舅爷何为做客之道。”
孙尚德拧眉盯着朱二夫人,眼神凶狠,骂道:“贱人,敢这么跟我妹妹说话。”
朱福乐正躲在门外听热闹,听到孙尚德竟然敢骂自家夫人,撩起袍子,进了屋子,斥道:“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骂你夫人。”孙尚德本就看不上朱福乐这种懦弱无能,蠢笨如猪,还肥头大耳,满身油腻的男人,如今,见他竟然敢出头,忍不住的回怼道。
朱福乐伸手拉住了气的哆嗦的朱二夫人,手指搓了搓朱二夫人的掌心,以示安慰,道:“原来是有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