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姓孙的!”
……
楚河见群情激愤,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连忙出声喝道:“都闭嘴,等朱大人发话。”
朱全冷冷的盯着孙尚德,真的是恨不能活活的打死他。但是,孙尚德不仅仅是朱全的舅哥,更是苍梧郡郡守之子,朱全若是打死了他,便等同于与苍梧郡开战。朝廷如今不管南地,并不意味着完全放弃了南地属辖。若是安南郡与苍梧郡打起来,南边军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朱全好不容易将安南郡治理成了南地六郡之首,便全都毁了。
孙尚德连忙喊道:“我只是下药而已,又没真的对她做什么,就算是她名声毁了,大不了我娶了她便是。”
楚河朝着钱斌低语几句。
钱斌冲过去,一拳头砸在孙尚德的脸上,高声骂道:“下毒害我们李将军,如今还想毁我们将军名声,是何居心?”
孙尚蓉气急,想要斥责钱斌,可是看到朱全那阴沉的脸,连忙扯住朱全的袖子,柔声说道:“夫君,不过是下了个药而已,又没得手,不至于便要了我兄长的命吧!你看他们,何至于此啊!”
朱全皱眉,甩开孙尚蓉的手,满含怨恨,道:“何至于此?孙尚德乃是苍梧郡郡守之子,下毒谋害我安南郡驻军统领,意欲何为?”
孙尚蓉被朱全的眼神吓到,心里一沉。朱全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即便是知道了孙尚蓉的一些小算计也全当看不见,更是从未用这种眼神看到她。孙尚蓉不明白,为何只要涉及到李春叶,朱全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
孙尚蓉连忙说道:“我兄长不过是心怡李将军,并非要害她啊。”
“不是害她,为何下药?”朱全反驳道。
孙尚蓉无从解释,也恼恨孙尚德无能,下药便下药,怎么还闹得人尽皆知了。
楚河见朱全与孙尚蓉两人完全没有抓住该注意的地方,放下心来,说道:“朱大人,孙尚德的确是该死,可他终究是苍梧郡郡守之子,两郡有秦晋之好,若是贸然打杀,怕是会毁掉两郡情谊。不如打他三十军棍,赶出安南郡,以平息众怒。至于剩下的事情,还是等李将军醒过来之后再说。”
钱斌,郑武不解,看向楚河。
朱全没想到楚河竟是如此识以大局为重,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这几日我会在军中坐镇,有事直接找我。若是李将军那里有何情况,及时报给我。”
朱全不想再搭理孙家兄妹,他已许久不怎么来军营了,如今李春叶无力掌军,他需要尽快安抚军士,减少恐慌,以防引起军中哗变。
待朱全离开,楚河对行刑的人吩咐了几句。
行刑人手中有了分寸,只是废了孙尚德,并未要他性命。
孙尚德从小娇生惯养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毒打,刚开始大骂,后来便是求饶。
孙尚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小便护着孙尚蓉,两兄妹感情极好。看着孙尚德被打,孙尚蓉便要冲过去撕打行刑的人。被楚河命人押住了。
行刑完毕,孙尚德撂下几句狠话。便被哭的泣不成声的孙尚蓉带着离开了军营。
钱斌问道:“这厮痴缠主子许久,为何不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郑武也有此疑惑。
楚河笑着说道:“孙郡守可不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死了,不一定能打的起来,活着才能打起来。”
孙尚德若是死了,孙郡守肯定会恼怒,但是因为还有一个庶子孙尚川,以及嫁过来的孙尚蓉,又忌惮安南郡实力,不一定敢开战。若是孙尚德不死,半残的回到苍梧郡,定然会挑唆孙郡守攻打安南郡。
钱斌还是有些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一切都是李将军安排的,他听话执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