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道:“这还真怨不到朱广寿的身上。这些都是我细查之后才发现的。这孙尚蓉在苍梧郡名声倒是不错,什么扶危济困,菩萨心肠,反正,啥好话都有。不过经过我好一番探查,才发现她把自己做的那些烂事都推到了孙尚川身上。孙尚川就是专门给她这个嫡妹背黑锅的,孙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整个苍梧郡就没有不惧怕孙家的。”
李春叶无奈叹息,道:“算了,不提这些了,你把苍梧郡的情况给我仔细说一下。”
江生将自己这些日子查到的信息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李春叶道:“看来这孙尚川确实是个得用的,果真老天爷助我。”
江生不满,道:“关老天爷什么事,是我在助你。”
李春叶连忙点头,漫不经心的随口应付道:“嗯嗯嗯,是你助我。”
李春叶道:“今晚我和江生夜探孙府,红衣,到时候你去了把沈氏的病往严重里说,最好攀扯上后院内宅之争上,让孙尚川记恨上孙家,我也好下手。”
蒋红衣眉头轻蹙,道:“我是医者,不会对病人的病情说谎的。”
李春叶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连忙说道:“口误,口误。”
李春叶觉得即便是蒋红衣不配合,自己挑拨挑拨,应该也能成。毕竟,孙家资产无数,孙尚蓉随便的一个簪子就够沈氏吃药治病的了,可是孙家却是不肯给沈氏延医治病,任凭沈氏病了这么多年。李春叶可不相信孙尚川能够不恨。
江生问道:“我用不用去安排一下今晚去孙府治病的事?”
李春叶道:“不用,这么多年沈氏都挺过来了,不可能就这么两天都等不了。今晚先让我探探孙家再说。”
孙尚川得知母亲沈氏再次病重卧床,急得吐出一口血来。
小厮连忙搀扶住孙尚川,焦急的说道:“公子怎么又吐血了?前天老爷高兴赏给公子的那个玉佩还在,我去当了换些银钱,请郎中过来给公子和沈娘子看看?”
孙尚川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说道:“他赏我的哪里有值钱的,先紧着母亲,我没事。”
小厮无奈,只好扶着孙尚川坐下,自己从匣子里取了玉佩,匆匆离开。
孙尚川作为苍梧郡的二公子,即便不受宠,也不该过的这般清贫。哪怕是林寒不怎么在李府住,可他在李府的屋子都比孙尚川的屋子要奢华些。孙尚川满屋子,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茶盏是破口的,桌子是缺角的,被子是打了补丁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洗的发白的。
孙尚川此时忧心忡忡,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外的大树上蹲着两个人。
李春叶知道孙尚川不受宠,被嫡兄嫡妹欺辱,可也没想到真实的他竟是过的这般凄惨。又想到了孙尚蓉兄妹,穿着打扮,衣食住行,无不精致,随随便便一件配饰,都远远的超过了孙尚川全部的身家。
李春叶觉得心酸,带着江生便回了客栈。
李春叶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明天一大早,便带着蒋红衣去孙府,给沈氏和孙尚川看诊。
得知江生说的那个神医朋友来了,孙尚川连忙开了出恭桶的小门儿,亲自引了三人进府。
蒋红衣给沈氏诊了脉,又翻看了沈氏的眼皮,说道:“她不是病,是中毒了。”
孙尚川一急,又咳嗽起来,咳出些血来,急切的问道:“什么毒?可有得解?”
蒋红衣淡淡的道:“毒入肺腑,无解。”
李春叶抬眸看向蒋红衣,想着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毒无解,她还怎么施恩于孙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