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鬼魂肆虐,阴风阵阵。
洛家大宅内,一“人”在黑暗中蹒跚走着。
张姐来到洛盛平夫妇房门前,惨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她抬手想开门,却被门上突然迸出的一道金光灼伤了手。
手掌瞬间溃烂,血肉模糊,甚至见到了骨头。
她眉头紧蹙,猛地缩回手,呆滞的双眼不解地望着自己溃烂的手。
她抬头看去,房门上一道符咒若隐若现,散发着凛凛正气。
她咬咬牙,不敢再冒险,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去,来到洛羿夫妇的房间。
然而,洛羿夫妇的房门亦也有符咒庇护。
张姐气急败坏,开始面露狰狞,恶狠狠地看向江洛宁的房间。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拿你先开刀!”
张姐伸出舌头舔舐干裂灰黑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鲜嫩的女孩总比年迈的老人美味多了。
不同于前两次吃了闭门羹,江洛宁的房门轻易被打开了,张姐肥胖的身躯如鬼魅般飘了进来。
室内光线昏暗,看不清屋内状况。
但这并不影响张姐的视线,她一步一步地朝着拱起的大床走去,目光兴奋而贪婪。
只是走到一半,灯光突然亮起,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线把张姐吓了一跳,她双手举起挡在眼前,如雕塑般立在原地。
江洛宁双手抱胸靠在身后的墙上,嘴角微扬。
“张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我有事吗?”
“呵呵。”
被当场抓住的张姐很快恢复镇定,她怪异地笑了笑,缓缓放下双手。
“小姐,我做了宵夜给你,只是还缺一道食材。”
江洛宁饶有兴趣地挑眉,“哦?缺了什么食材需要来我房间找呢?”
“缺了……你的心脏!”
张姐蓦然转身,模样已与往日大不相同。
她的脸上浮现出数条如血管般粗壮的黑线,双瞳浑浊且泛白。
她面目狰狞,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低沉嘶吼,张开血盆大口,双手如钩状向江洛宁扑来。
江洛宁站在原地,镇定自若。
待张姐靠近时,她用力一旋,飞起一脚将张姐踢到一旁。
张姐的动作僵硬,如同机器人一般,被踢飞后直接砸烂了一张原木圆桌。
若是常人,定是疼痛难忍,但张姐毫无感觉。
她如鲤鱼打挺般迅速起身,脸部因撞击而变形,松弛的肌肉失去活力,凹陷下去,却没有流一滴血。
啧,果然如此。
张姐再次向江洛宁发起攻击,口中愤怒地咆哮着。
江洛宁眉头微皱,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她不再犹豫,飞身而上,手肘架在张姐的脖颈上用力将她整个人扣倒在地板上。
行为模式异常,没有意识,被砸被打不知疼痛,甚至身体出现一定程度的毁坏也无法恢复。
江洛宁不再多想,她看到张姐裸露的其他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黑线,还有不同程度的尸斑。
怪不得她穿得如此严实,怪不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如此浓烈,原来都是为了掩盖那股死人味道。
张姐还在竭力挣扎,钩状的手被江洛宁交叉钳制在胸前。
她的脑袋突然抬起,脖子变长露出尖利的牙齿,试图咬断江洛宁的脖子,奈何能力有限始终无法挣脱束缚。
“可恶的妖怪,你竟敢杀了张姐!”
“哼,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类!两个老东西和你父母房门前的符咒都是你画的吧,难怪那个女人要我杀了你。”
张姐发出惊悚的“桀桀”笑声,没有瞳孔的双眼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江洛宁眼中紫光闪过,所学的火眼金睛术让她看清了张姐尸体里的妖怪原型。
“不过是个榕树精,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那个聚阴招魂阵是谁布下的?”
“是谁要害洛家?你潜伏在这里这么多年有什么目的?”
“你倒是聪明,我的确是榕树精。”
她笑得阴狠。
“这个老女人早就被我杀了,这么多年都是我在借用她的身体。其他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榕树精依旧“桀桀”笑得嚣张又挑衅,那张扭曲的脸让江洛宁十分厌恶,气得她火冒三丈。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榕树精身上,抡起拳头对着榕树精的脸狠狠地砸了下去。
反正不会有血肉横飞的场景,她也不怕弄脏自己的房间。
这妖怪竟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简直是活腻了!
榕树精瞬间被打得惨不忍睹,眼球都滚落出来,嘴歪眼斜。
它确实有些能耐,只是自身占据这具人类身躯,按常理来说,她不应感受到来自这具身体的疼痛才对。
但它低估了江洛宁的与众不同,她的拳头凌厉。
它每被击打一下,榕树精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震碎了,身上的骨头也一根根断裂,带给它生不如死的痛苦。
“嘴硬?”
“犯贱?”
江洛宁并未留情,直接砸烂了榕树精的嘴巴。
一想到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被它害得即将命归黄泉,她下手就更重了。
不知死活,她更没必要留情了。
“好好的妖精不当,偏要作孽!”
“好好的修仙前途不要,偏要作死!”
“明明是象征吉祥的树,却要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