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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瑞雪兆丰年

时光匆匆,转眼间,腊月已近尾声。1990 年 1 月 20 日,正是种花家南方地区传统的小年佳节。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地处南方的庐陵市却在半夜时分迎来了一场罕见的鹅毛大雪。要知道,由于受到地球温室效应的影响,在三十年后,这座城市下雪已经变得极为稀少,更何况如此规模的鹅毛大雪呢!

所以对于拥有四十多岁成熟灵魂的余顺而言,见到这般漫天飞雪的壮观景象,心中都亦是难掩兴奋之情。而他身旁的两位小伙伴——刘响和箫国华,则更是激动万分、欢呼雀跃。毕竟,这样的雪景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新奇与震撼了。

天还未亮,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大地,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却将四周映照得一片洁白。刘响和箫国华俩人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之中异常的活泼。倒着跑,横着跑,跳着跑,边跑边踢雪,路过栏杆之类的能顺手摸得到的地方还要抓一把雪捏成团,向对方打去,等他们玩闹了好一阵,余顺才去阻止他们,要他俩好好的跑了,不然晚去了师父的小院练功,师父可是有惩罚的,冷锋这老辈人对守时这一观念看的很重,认为守时就会守信,有一次哥仨在路上多耽搁了一会时间,被冷锋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俩人这才做罢,好好的跑了起来。

雪花纷纷扬扬地下着,宛如无数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积雪甚厚,远处的景物早已被掩盖在茫茫白雪之下,几乎难以看清人影。

三人并肩奔跑在雪地之上,每一步落下,脚下都会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一曲美妙乐章。他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刻,感受着雪花带来的清凉与喜悦。不一会儿,三人的头发、肩头便落满了厚厚的积雪,活像三个可爱的雪人儿。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师父冷锋所在的庭院。看到三个小家伙满头满身都是雪,冷锋不禁露出了亲切和蔼的笑容。他赶忙走上前去,轻轻地为他们拂去身上的积雪,并关切地嘱咐道:“今日这场雪下得太大啦,你们就别在院子里打拳了。到屋檐下去多站一会儿桩吧,免得雪融化后浸湿了衣裳,不小心染上风寒可就得不偿失喽!”听到师父的话,余顺、刘响和箫国华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来到屋檐下,摆好架势,专心致志地开始站桩练功。

天终于亮了起来,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夜后,此刻也渐渐地小了下来。师徒二人加上两个小伙伴用过丰盛的早饭后,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稍作歇息。冷锋望着门外的雪,不时的感叹,这雪下的真大,真好毕竟瑞雪兆丰年,下这么大一场雪,明年又是个好年景,师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然而,刘响和箫国华却显得有些坐不住,两人不停地将目光投向门外和窗口,似乎对外面的雪地充满了期待。

冷锋察觉到他俩的心不在焉,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三个要是想出去玩儿,就去吧!”听到这话,刘响和箫国华兴奋得像两只脱缰的小野马,立刻从座位上蹿了出去。一出房门,他们就在宽敞的院子里各自选好了位置,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始收集周围厚厚的积雪,并迅速制作起一个个圆滚滚的雪团来。

“余顺,你快来呀!咱们一起打雪仗吧!”刘响一边忙着捏雪团,一边朝着余顺大声喊道。箫国华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顺哥儿,一起来玩儿嘛!”可是,余顺对于这种小孩子玩的游戏毫无兴趣,他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参与,让他们两个尽情玩耍。接着,余顺便走到屋檐下,自顾自地站起桩来。

刘响和箫国华见余顺不愿意加入,倒也不气馁,继续互相投掷着手中的雪团,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整个院子。他俩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雪球在空中飞舞,如同白色的流星划过天际。突然,不知道是刘响还是箫国华,故意将一个雪团朝余顺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余顺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攻击。可没想到,这一下仿佛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两人手中的雪团接二连三地朝着余顺飞射而去。面对如雨点般袭来的雪团,余顺左躲右闪,展现出敏捷的身手,竟无一命中。不过,他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两个小鬼头,还真是调皮捣蛋!”但余顺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刘响和箫国华,无声的向他俩下战书!

就在这时,冷锋推开门走了出来,于是眼前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只见刘响和箫国华正兴高采烈地朝着余顺不停地投掷雪团。那雪团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砸向余顺,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数量众多,但它们的精准度着实欠佳,能够真正击中目标的雪团少之又少。而那些偶尔能命中余顺的雪团,也都被余顺以其灵动迅捷的身法轻而易举地躲闪开来。

冷锋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三个人的情况,片刻之后,他决定亲自下场给予指导。他首先走到刘响和箫国华身边,耐心地纠正起他们扔雪团的姿势。他告诉二人,发力的时候应当从腿部开始,将力量逐渐传导至腰部、肩部,最终到达手臂,并且在投掷的过程中,双眼必须始终紧紧地锁定目标,保持专注。在冷锋的悉心教导下,刘响和箫国华经过几番尝试与调整,他们扔雪团的命中率终于有了些许提升。

接下来,冷锋又将目光转向了余顺。他深知余顺已经具备了相当不错的身手和反应能力,因此决定给他增加一些挑战。冷锋要求余顺闭上眼睛,仅凭听觉来躲避飞来的雪团。刚开始的时候,余顺显然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全新的训练方式,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好在他平日里打下的基本功十分扎实,没过多久,他便渐渐掌握了其中的窍门,可以通过倾听雪团破空而来的声音,准确地辨别出其来袭的方向,并及时做出相应的闪避动作。

就这样,三人在冷锋的指导下持续练习了好一会儿。随后,冷锋将他们三个召集到自己跟前,准备传授给他们一种名为“飞蝗石”的暗器手法。据冷锋介绍,这种暗器手法不仅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还对手腕的灵活性有着极高的要求。经过一番测试,暂时只有余顺一个人勉强达到了标准。

而刘响和箫国华这两个人呢,目前还只能等待岁月的流逝,期待着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逐渐发育成熟后,是否能够具备练习此技法的条件。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人心态倒是非常乐观豁达,对于能否练好并没有过于执着。抱着一种“能练就好好练,实在不能练也就算了”的态度,凡事以快乐为重。

就拿平日里练习拳法来说吧,刘响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机灵鬼儿,滑头得很呐!但凡有可以偷懒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相比之下,箫国华则显得老实本分许多,但无奈天赋有限,即便再怎么努力,拳法还是打得磕磕绊绊,不尽人意。

然而,作为师父的冷锋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在他眼中,刘响和箫国华就如同给小徒弟余顺找来的两个伴读一般,只是为了让余顺不至于独自一人太过孤单寂寞罢了。毕竟,在冷锋看来,余顺说到底也就是个年仅六岁的小孩子而已呀!

至于余顺本人呢,则更是丝毫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啦。他之所以会与刘响和箫国华走得如此之近,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源自于余顺自己后世的经历。在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可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常常聚在一起吹牛聊天、嬉戏打闹,结下了深厚无比的情谊。要不然,拥有着40 多岁成熟灵魂的余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七、八岁的小孩儿玩到一块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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