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金满意已经洗完了澡。
这间房是两人结婚那年住的客房,此后就专门留给他们两个。
婚前头几年两人感情如胶似漆,衣橱里面挂着的都是性感暴露的睡衣,只是后来留宿少了没再用上。
阿姨定期进来打扫,衣服都没扔。
她挑了一件最保守的抹茶绿真丝吊带睡衣,再套了一个披肩,遮住后背露出的大片肌肤。
门锁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傅锦怀脸色复杂的走了进来。
“满意……”他轻轻呢喃,看着眼前清水出芙蓉的美丽妻子。
金满意坐在化妆镜前在涂面霜,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傅锦怀踌躇着上前两步,“昨天公司的事多谢你及时处理。”
“你昨晚人在哪?”
傅锦怀在她澄澈的注视下狼狈的移开目光,“名郡山有个座谈,和一个好几年没见的老朋友喝酒彻夜闲聊才忘了时间。”
“喔?是吗?”她长腿交叠,真丝睡袍从雪白的大腿滑落,遮住春光。
“不介意我去个电话问问吧?”她作势拿出手机。
傅锦怀心中一抖,音量加高,“你什么意思?你不信我?”
“对,不太信,所以要查岗。”她悠哉悠哉,看着男人玩变脸。
“我们七年的婚姻,这点信任你都不给我?”
“是啊,七年的婚姻,你连被查岗的勇气都没有?”
出轨男人真可笑。
自以为能遮掩丑行的时候心里装着虚伪的歉意,一旦要暴露了,就开始攻击配偶来推脱责任。
把自己摆在一个脆弱的位置,力图要证明他才是那个被害者。
虚伪的恶心。
傅锦怀眉毛几不可查一抖,突然放软了语气。
“最近因为工作我们两个分开太久才会出现猜疑,满意,是我的错,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他慢慢走近,到了金满意面前俯身,深情的凝望她。
“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们之间就多了一条无法剪断的羁绊,我会学着当个好爸爸,也会更加爱你和宝宝。”
“孩子?”金满意眼里满是嘲弄。
“你问问哪个孩子想要一个满嘴谎话的爸?”
她的不屑明晃晃挂在脸上,傅锦怀心里一窒,恼羞成怒抓住她的手腕。
“你非要这样吗?”
“傅锦怀。”她连名带姓叫他。
他不自觉恍惚了一下。
从恋爱到结婚,她从来只叫他锦怀。
甜蜜的,羞恼的,埋怨的,期待的,所有的情绪都掩埋在一句句锦怀中。
可是现在,连名带姓,冷硬疏离,好似他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陌生人。
金满意微微上挑的眼睛斜睨,“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没怀?”
男人愣怔。
“当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