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枭眉眼一暗,恨自己多嘴问这么一句。
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腕的红痕上温柔摩挲,“他掐的?”
“想用强,差点被我一脚踢坏了子孙根。”她圆润的脚趾动了动,做出一个屈膝的动作。
傅辞枭赶紧挡住,“看准了,别误伤我。”
她笑着放下腿,被他禁锢在两腿之间。
“傅锦怀昨天和那个叫柳盈盈的实习生去海边厮混,放纵了一天一夜才赶回来,他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不要信他。”
她枕着傅辞枭的手臂,不玩头发改拨弄他的项链。
看她不搭话,他继续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虽然我和别人睡了,但是还是最爱你,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都是她勾引我的,统统都是狗屁。”
她笑出声,“你怎么对这些渣男语录这么熟悉?都用过?”
“天地良心,一句都没用过。”
他揽着她的细腰,把人搂紧,“而且我和那些渣男不一样,我是你的小情人,只属于你。”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喷洒在肌肤上,痒痒的。
金满意被取悦到,指尖插进他的发丝,轻柔的抚弄。
这时门口传来转动门把的声音。
两人懒懒散散依偎在一起,一个都没动。
转了半天门还是打不开,傅锦怀意识到应该是被金满意反锁起来了,他开始敲门,“满意,你把人打开,拒绝沟通不理智,我们好好谈谈。”
傅辞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他怎么还有力气叫唤,你踢得不够狠,应该一脚废了他。”
“……”
踢得狠不狠不知道,你人倒是蛮狠的。
傅锦怀:“你别不理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我给你织的围巾吗?就在房间的衣柜里,那时候你误会我和实验室的小师妹在一起,为了挽回你,我跟着视频熬了一整夜给你织了一条你最喜欢的粉色围巾,那时候的误会我们可以好好解释,为什么现在就变了呢……”
他倚在门口,静静讲述两人大学的过往,希望能让她心软。
金满意垂着睫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傅辞枭心情不太愉悦,捧住她的脸,“你在伤感什么?”
她的眼尾还带着餍足的湿红,精致有冲击力的眉眼此刻软绵下来,显得柔和可爱。
“我在想……那时候怎么就没识破他的本性,把围巾扔到他的脸上。”
“现在扔也不迟。”
他轻啄了一下她红肿的嘴唇,然后下榻翻找衣柜,从最里层抽出那条围巾。
“这个?”
她嗯了一声。
“真丑。”针脚不细,坑坑洼洼的还有洞,但是一看就被保养的很好,颜色依旧鲜艳,还有香气。
当年的少年凭借的不是手艺,而是一片真心。
只是真心易逝,往事难追。
少年终于变得面目可憎。
傅辞枭拎着它像是在提破烂,“确认不要了?”
金满意:“粗制滥造的手工品,配不上我。”
他忍不住嘴角上翘,“确实配不上。”
然后手一使劲,松垮的围巾就从中撕开,破了个大洞。
他捏住断裂的线头一直抽,看着长条围巾的针脚脱落,慢慢缩水直至变成一团毛线。
然后打开窗户, 毫不留情扔到了外面。
明早曹阿姨会发现这堆东西,然后送到它最后的归属垃圾桶里。
傅锦怀讲得喉咙都干了,门还是没开,最后只能挫败的让曹阿姨重新收拾一间客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