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明明在外面。是不是珍珠和顾承泽演戏给她看?
不可能!陆柯宁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他的近卫?
不可能,一路上都没有近卫出现过,这个时候进来,怎么就知道他们在这呢?而且,他的近卫她也认识,眼前却只有顾承泽,说明那个人不能让陆柯宁看到,那么,肯定不是近卫。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他刚才见了不想让她知道的人。一股寒气直击心灵,她是不是被以为窥探了他的秘密?
“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看到……”陆柯宁有些口不择言,许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去。
最后,她张了张嘴,说,“我不傻……”她无奈地笑了笑,将刚才那些紧张失措都压下去,郑重其事地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我真的没看到也没听到,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想知道,哪怕一丁点儿……”
她尽可能地让他相信她。
顾承泽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山洞。
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毫无征兆地倾泻而出。陆柯宁紧紧咬着嘴唇,极力压抑着那颤抖不已的身躯,仿佛这样就能将内心翻涌的痛苦一并封锁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在她卸下心防、全然信任他之际,给予她沉重一击。
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现实如狂风暴雨般无情地摧残着她那颗本就易碎的心。此刻,她只觉疲惫不堪。
世界如此广袤,宇宙这般浩瀚,她却仿若沧海一粟,孤独无依。
从空间到时间,从情感至人设,她近乎都被遗弃。
她究竟是谁?
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死?
呵呵……
她发出一声冷笑。
“我这不就是,死了么……”
死亡,对她来说,是另一场苦痛的开端。
让你铭记所有,却永远无法重回那一切,何其残忍,何其可怖。
夜的黑,瞬间变得不再令人恐惧。
那些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也仿佛消散于无形。所有一切,她也不在乎了。
冷风也不冷了。
麻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陆柯宁就那么站在那里,泪水横流,心却如死灰一般。
片刻,顾承泽走了出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哭了?”
陆柯宁擦干眼泪,快步走进山洞。
“没事!”
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靠着山洞闭目养神。
顾承泽跟了进来。
“宁儿……不要这样。”
他这样一句话,让陆柯宁心头的火一下冒了出来。
“哪样啊?”
她睁开眼,狠狠瞪着顾承泽。
“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一直不都是听你的,你牵着我的鼻子走吗?我还要怎么做才够?”
她不由得站了起来。“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顾承泽我问你,我有一点对不起你吗?我有一点不听你的吗?我难道不是所有事都以你为主吗?”
“可是你呢?”
眼泪再次汹涌而来,“顾承泽你知道吗,我……我其实孤苦无依,所以你就是我最大的依靠,你……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在我毫无保留相信你的时候,你总是要这样打击我……你说……你把我当什么……你说啊……”
顾承泽没有想到陆柯宁会有这么大反应,联想到之前的经历,他也觉得她是很可怜的。
“宁儿,对不起,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隐晦地说了出来。“刚才我见得,是我师傅,他不想被人看到,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师傅是谁,其实。连我也不曾见过他真实面目,他来,是告诉了我一些线索。”
陆柯宁似乎有点理解他了。
再听到他说“线索”,立刻来了精神,“什么线索?”
顾承泽看她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哭泣的样子,不由得松了松眉头,“师傅让我们从走蛛这几个字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