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深处,王和垚等人都是脸色凝重。
二十多个土匪,人人都有鸟铳……
狗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宁,哈喇子差点又掉了下来。
果然和那土匪所说的一样,娉娉袅袅,黑发雪肤,天上的仙女下凡。
“老五,要不退回去算了?”
孙家纯面有难色,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这要是退回去,高县令怎么看咱们?李四怎么看咱们?县里其他人怎么看咱们?”
郑思明皱着眉头,轻声说了出来。
“没有绕过去的路吗?”
赵国豪问着狗子,有些不好意思。
在别人面前认怂,他都觉得丢人。
赵国豪连问几声,狗子才反应过来,郑宁眼睛一瞪,狗子赶紧收回了目光。
“有...有一条路,但得多走一个半时辰!”
“狗子是吧,这些土匪是恶是善?”
王和垚轻声问了起来。
刚才,他已经查看过狗子随身带的户籍,确实是当地的百姓无疑。
“臭名昭着的南霸天,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是个好东西!”
狗子愤愤说了出来。
王和垚点点头:“狗子,你把二道沟的地形给我讲一下。”
狗子眉开眼笑,赶紧在地上比画了起来。
“狗子带路,老二和小宁留下照看行李!”
王和垚立刻做了决定。
“五哥,我不要人照顾!我也学了刺枪术,可以照顾自己!我和你一起去!”
郑宁一脸的决绝,孙家纯脸红了半边。
王和垚目光看向了郑思明,郑思明轻轻点了点头:“她跟着我天天练,自保没有问题。”
“大哥,我也没有问题。刚才只是想找个万全之策。”
孙家纯不好意思解释道。
郑思明轻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赵国豪、郑宁一组,老大、老二、老三一组。狗子带路!”
“我也有砍刀!”
狗子满脸通红,迫不及待道。
“狗子,你给大家掠阵。我们用的都是红缨枪,两三人一组,你加进去,反而会影响我们。”
王和垚说完,看着郑思明等人,郑重叮嘱,给他们打气。
“兄弟们,鸟铳这种东西,装填弹药、点燃火绳,非常麻烦。咱们打土匪个措手不及,他们还没把鸟铳装好,咱们已经把他们刺倒了!”
“老五,你放心,兄弟们也不是吃闲饭的!”
郑思明冷冷道,众人纷纷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红缨枪。
狗子心潮澎湃。
所谓的“余姚六君子”,果然英雄豪气。
日头高照,树影婆娑,山间寂静无声。
“山下是不是给错了消息?这些家伙,不会今天不来吧?”
“南霸天”焦躁地问了起来。
等了这么久,没见个屁人影,嗓子都干了。
“大哥,这里是驿道,他们不会舍近求远!也有可能出来的晚些,这会还在路上!”
老二嘴里说着,心里也是狐疑,这些家伙真不会走另外一条远道吧。
“南霸天”冷冷哼了一声,把自己的大刀插在了地上。
“一会来了,老子非扒掉他们的皮不可!”
“大哥放心,等宰了他们,砍了他们的脑袋,给你当凳子坐!”
老二满脸赔笑,恭维着自己的大哥。
“杜六,你去打点水来。小心点,千万别老出动静!”
“南霸天”吩咐起了另外一个土匪。
“是,大哥!”
土匪放下手中的鸟铳,屁颠屁颠离开。
土匪们小心翼翼躲在山沟里,向着驿道上看去。
王和垚等人摸到二道梁后面,正好看到一个土匪在溪水旁灌水。王和垚弯腰潜了上去,来到土匪身后,猛然抱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土匪身子软绵绵垂了下来,王和垚扶着他,轻轻放到地上。
狗子一脸的错愕。
就这样,一个悍匪就被干掉了?
脖子断的声音,让郑思明牙齿发酸。
这个老五,干净利落,就是下手太狠毒了些。
王和垚过来,把刀还给了狗子,指了指山沟两边。郑思明心知肚明,和孙家纯、李行中二人离开。
狗子躲在一处山沟隐蔽处,看着王和垚几人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郑宁眉头紧皱,指了指狗子,像是警告他,然后拿着红缨枪,紧紧跟上了王和垚和赵国豪。
山沟紧贴山崖,下面驿道,山沟和驿道几乎垂直,上下有十几米高。土匪们选择这里,显然也是深思熟虑,挑对了地方。
郑思明三人忽然从山梁一侧出现,山沟里的土匪都是一愣。
“刺!”
郑思明大喊一声,挺起长枪,毒蛇般刺出,眼前措手不及的一名土匪应枪而倒,惨叫声惊天动地。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