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罚小的在这儿干活,赎罪呢。”
他不敢透露半点关于之前事情的细节,
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有几次,苏御锦的心腹丫鬟路过柴房,
故意放慢脚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小厮。
小厮察觉到那目光,心里一阵紧张,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继续手上的活计,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丫鬟走远了,
他才松了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厮的伤势逐渐好转,
但他心中的警惕从未放松。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在这个府里,
只要那些秘密还没有被彻底掩埋,
他就必须按照沈砚书的吩咐,守好自己的嘴巴,
等待着这场风波彻底平息,
或者沈砚书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来保全他。
毕竟,他的生死如今就掌握在沈砚书的一念之间,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地在这夹缝中求生。
苏御锦精心挑选了一个午后,
府里众人大多都在歇息,四下里颇为安静。
她遣了身边最得力且嘴严的丫鬟,
悄悄去那偏僻之处把小厮带了过来。
小厮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双腿都有些发软,
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心里明白这一回怕是躲不过去了。
待被带到苏御锦所在的小院,
一进屋子,瞧见苏御锦正坐在那儿,
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他,小厮“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赶忙磕头,声音都带着颤音:“夫人,
小的给夫人请安,夫人饶命啊。”
苏御锦冷哼一声,缓缓开口道:“哼,你倒是会求饶。
今日我把你叫来,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让你如实招来,你之前到底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那小院里住的究竟是谁,
你若再敢有半句假话,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小厮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飞速运转,
想着沈砚书之前的叮嘱,咬了咬牙,回道:“夫人,
小的之前真的是猪油蒙了心,
受了别人的蛊惑,才去那小院送药材的。
那小院……那小院里住的就是一位少爷的故交的外室,
少爷念着旧情,让小的帮忙照应着,
小的不敢不从啊,小的绝没有别的心思,
更不敢背叛夫人啊。”
苏御锦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她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小厮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怀疑:“哦?
只是故交的外室?那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你当我是好糊弄的不成?
你说的这位老爷又是谁,
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小厮吓得身子一哆嗦,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结结巴巴地说:“夫人,小的……小的不敢说老爷的名讳啊,
少爷吩咐过不能声张的,
小的要是说了,以后在这府里可就没法做人了呀,
夫人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苏御锦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提高了声调:“你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来人呐,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小厮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
嘴里喊着:“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小的……小的全招了,全招了。”
可心里还在犹豫,
想着到底要怎么说才能既保住自己的小命,
又不至于把沈砚书和苏念微的事彻底抖出来,
一时之间,那话就在嘴边打转,却又不敢轻易吐露。
苏御锦站在那儿,手里把玩着鞭子,
眼神锐利地看着小厮,就等他开口,
屋子里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凝结成冰,
一场关乎秘密与真相的较量,就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悄然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