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几分憨厚与懵懂,在这寂静的角落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刘亦机警地环顾四周,像个经验老到的哨兵,确保无人偷听后,
才微微弯下腰,压低声音,将自己心中积压已久的苦恼如同开闸泄洪一般,
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刘肆啊,你也瞧见了,咱爷和苏小姐近来关系愈发亲近,那股子热乎劲儿,就像春日里逐渐升温的暖阳。
可这两人都跟没开窍似的,一个刚从一段糟心的婚姻里脱身,
满心疲惫,就像一只受伤后躲在巢穴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暂时不想谈情,对感情之事避之不及;
另一个呢,在江湖朝堂混得风生水起,那威风八面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可一遇到感情就成了愣头青,啥都不明白,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精明劲儿。
我瞧着干着急啊,就想着能不能帮衬帮衬,可又怕弄巧成拙,这不,找你来合计合计。”
刘肆听着刘亦的讲述,嘴巴微微张开,呈 “O” 字形,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那缓慢的动作就像老旧的水车转动,
慢吞吞地说道:“原来如此啊,我就说你今儿个咋怪怪的。
不过,这事儿确实棘手,依我看,咱得先摸摸爷和苏小姐的底,看看他们到底咋想的,
别到时候咱忙得热火朝天,结果人家根本没那意思,那不就白忙活了嘛。
就好比你兴致勃勃地耕地播种,结果发现那地里根本不长庄稼,白费力气。”
刘亦听了刘肆这虽慢却有理的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你说得在理,可怎么摸底呢?
直接去问,肯定不行,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惹恼了他,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那眼神一瞪,能把人吓得腿软,到时候别说帮忙了,怕是连自身都难保。”
刘亦与刘肆藏身于相府花园深处这宛如世外桃源般的角落,四周静谧得唯有偶尔几声清脆鸟鸣和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相伴。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为了自家爷和苏小姐那扑朔迷离的感情状况绞尽脑汁、费尽思量。
刘亦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过往见过的那些情侣相处的模样,
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灵感,可每一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迅速否决。
刘肆呢,也是难得地全神贯注,平日里总是慢半拍的脑子此刻正飞速运转,
只是那速度相较于旁人依旧显得迟缓,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仿佛他此刻不是在出谋划策,而是在应对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
时间仿若潺潺流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的光斑都已挪动了好大一段距离。
然而,两人商讨了半天,唇舌都快磨破了,一时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每一个提议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时的盲目试探,不是太过冒险,
容易打草惊蛇,就是太过迂回,根本触及不到问题的核心。
刘亦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挫败:“罢了罢了,这事儿还真比咱们预想的棘手百倍,看来不能贸然行动。”
刘肆也跟着点头,那动作带着他一贯的迟缓,却也透着几分认同:“是啊,
刘亦哥,咱们要是没搞清楚状况就瞎忙活,说不定好心办坏事,惹得爷和苏小姐不高兴,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