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僵着头,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曾永忠凑近了碰了碰他的唇瓣,见他没抗拒,就张嘴含住了,唇瓣柔软,曾永忠肆意地舔咬着。
小老虎难得会心疼人了,轻轻啃咬够了,就将舌尖抵进牙关,肆意勾缠着那迷人的芳泽。
“等等……”林知微往后仰起头,不让他亲,嘴里还含糊地念着,“信……”
曾永忠克制地喘着粗气,“什么信?”
“举荐信,还没写。”林知真是克尽厥职,都情动了还想着正事。
“急什么,明日再写也不迟,现在先把我们的事儿办了。”
在曾永忠的软磨硬泡下,林知最终还是稀里糊涂地跟他上了榻。
曾永忠以为他这么主动是因为自己这么多日没来,他体内的药又作祟了,便压着他将人欺负了将近一夜。
这夜林知虽然不冷,可也被折腾了一夜。这么算来,他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翌日醒来,曾永忠就守在榻边等他醒。
林知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嗓音带着晨起的喑哑,“信写了没?”
曾永忠俯下身凑近他的面庞,磁性声音里带着点被辜负了的委屈,“伺候了你一夜,就只记得那封信?我昨夜跟你讲那么多都白讲了?”
林知闻言脸倏忽烫了,昨夜那些不入流的话像洪水猛兽般向他袭来,将他紧紧包裹住,不让他逃,他挨不过就将头藏进被子里。
曾永忠知晓他昨夜是听进去了,现在也还没忘,顿时心情大好,重新披起名为“羞耻”的人皮,像模像样道,“好了好了,一会儿就写,你先起来,陪你用完饭就写好不好?”
“好。”林知从被子里抬起头,在曾永忠的搀扶下起了身。
饭后有林知盯着,他老老实实地将信给写了。
起笔为“吾弟瑜宣”,林知诧异道,“怎的是写给瑜宣?”
瑜宣是曾瑞的字。
如今京都三方:皇帝、英王和宁王都不敢对曾永忠的奏折置若罔闻,何不直接上报举荐?
“上奏疏讨个官职的话自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这职位高低到底是得由着别人安排,不能随了自己的性子,让瑞弟亲自去操办,况且此事有我曾家人出面,这个吏部到时也不敢明着给翊鸿使绊子。”
林知见他想得如此周到,不由得好奇地问,“将军要给他什么职位?”
“那得看他能当得起什么职位。不过起码得是个吏部郎中,他若是有本事,给他个侍郎也无妨。”曾永忠落了款,将信拿起来吹了吹。
“翊鸿虽是官场小白,但是为官之道应当晓得。”
林知此话不过是赞赏清流之家岑氏的寒暄之语,但曾永忠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酸里酸气地说,“纸上谈兵终不成论断,待他进了这官途就知道了。”
林知点点头,没发觉他情绪的变化,依旧要虎口捋须般又问,“何时走,可有人护送?”
“有的,这些沈利会安排,”曾永忠瞧着他轻摇羽扇,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终是自己岔开话题道,“不说他了,我们去城门上看看。”
“城门?”
真是怪不得林知会如此诧异了。
纵是太子出行巡幸边境,没有妥善的安排,也是不得随意上城墙的。是以林知长这么大还真没上过城门。
曾永忠不知他心中惊诧之意,只淡然地点点头,然后就揽着他绕过了书案。
林知避开他的手,自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