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浸透了军袍,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没几时地上已经晕染了一滩血,五指握不住东西地伸展开,那短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人也没了气息。
血腥味漫出来,林知细微地皱眉,“咳咳……”
曾永忠几不可察地一颤,而后转身紧张地看向林知,却是不敢靠近。
薛权和蒋顺杀光了剩下的所有亲兵,两人同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蒋顺粗暴道,“他娘的,没想到袁家军的亲兵倒是有两把刷子!”
薛权随意地将剑归入剑鞘中,“我也没想到袁泊会藏了这么一手。”
曾永忠看向薛权,“做得不错。”
薛权咧嘴笑道,“多谢将军夸奖。”
林知闻不惯这里面的血腥味,先转身往外走去。
曾永忠见状抬脚跟上,走时不忘给薛权留下一句话压心底。他道,“回去把袁家军整顿整顿,做得好了帅帐里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这话说的委婉,袁家军的帅帐是帅帐,曾家军的帅帐亦是帅帐。
到底是哪个呢?
曾永忠当它是哪个就是哪个,同样的,薛权当它是哪个它也就是哪个。
“是,薛权定不辱命!”人虽是离开了,但薛权仍旧行了一礼。
见薛权有投诚之意,曾永忠和林知也没在外头多待,有蒋顺在这里,他们就先回去了。
袁家军如今还在他们的掌控中,而且他暂时相信薛权能不辱其望的。
夜风清凉,曾永忠扶着林知上了马,而后走到前边解开了马笼头。
“将军?”林知疑惑地喊他。
清冷白皙如皎洁月光之人不喜血腥味,曾永忠知道的,不过他没解释,只道,“我来牵马。”
走了两里地后,曾永忠回头见林知背对着月色朝他招手,他顺从地走了过去,“何事?”
林知在马背上俯身,玉指轻柔地贴在那宽厚的肩胛上,轻巧地捏住那肩袍,不由分说地扯了扯,“你上马吧,我冷。”
“好啊,我把外袍脱了。”曾永忠笑了笑,松了那马笼头就又脱掉外袍。
林知又强调一遍,“我冷。”
曾永忠在马上的小动作可不少,要是没了外袍的遮掩,林知可不会随他胡闹。曾永忠也深知自己做不了柳下惠,便直接翻身上了马。
正要策马时,曾永忠忽然想起另一茬事来,他钳住林知的窄腰,将他提起来往虚空一带,转过来之后放到自己的腿上,让他安安稳稳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啊——!”林知受了惊吓,脸白了又红,看着两人严丝合缝的姿势,林知别扭地推他。
这姿势方便极了,不过曾永忠没有那样做。他搂着怀里的人儿道,“血腥味有点浓,你忍一忍,我骑快点。”
林知缓过神来,将头搭在他肩上道,“无妨,适才闻的不少了。”
虽是这样说,但曾永忠还是带着他骑得飞快,难得的没有乱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