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血腥味闻多了,林知被他逗笑了,“将军就会耍嘴皮子。”
“将军不止会耍嘴皮子,还会舞刀弄枪,”曾永忠说着暧昧不清地动了动那“硬枪”,虎口贴近那颊侧问,“你要试试么?”
“将军难道不知道,我谈虎色变?”林知不自在地退了半步,含糊道,“此事如何上报?由何人上报?”
“发生在北河镇,自然是由当地官员写折子。”曾永忠说着手心滑进他的里衣中,对着那腰侧的软肉捏了捏,“怕我了么?”
“嗯,怕死了,”林知虽是这样说,头却靠进了曾永忠怀里,“我们来得不算早,袁固怕是有亲信出去了,北河镇镇主久居镇内,于帝京中人微言轻,一封折子恐难抵事。”
见曾永忠没有接话的打算,林知又道,“将军又不适合在此时插手,穆逊及袁泊背后的靠山便是他们父亲所带的两大军队,不如让穆逊也派一个信得过的心腹回去。”
曾永忠侧眸,替他擦了那额上的细珠,“有什么好计策?”
“我哪有什么好计策?适才将军说袁固和袁泊自相残杀甚好,让穆逊的心腹也这样说即可。”林知沉思默想后道,“袁泊杀了袁固后为薛权所杀,薛权就成了替主子报仇了,罪罚变奖赏,将军,你的人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经不起就不是我的人了。”曾永忠说着埋首在他颈间,用力嗅了嗅,“你好香。”
一身的汗,哪里香了,林知想反驳,但在听到外室有声响时又住了嘴。
“将军,热水备好了。”外室传来声音时,曾永忠不知道又低声细语地诱哄了林知什么,只见林知连脖子都红了。
曾永忠展颜笑了笑,“先上榻吧,我很快就来。”
林知也把不准他还会不会再让自己沐身,便拉住了他的手,薄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声音露出。
曾永忠失笑道,“何事?”
林知嗫嚅着,“我……我流汗了,想沐身。”
“不行,你的腿今夜不能再泡水了。”
林知不撒手,曾永忠只好道,“随我出来,我给你擦擦身子。”
月色投射入户,门窗紧闭,不知道哪来的妖风裹着寒意进来了。
林知要自己擦,曾永忠哑着嗓子低哄了几句,而后阴谋得逞地帮他擦了。因着夜已深了,便没折腾他太久。
不过到真正睡下时,两人都不知道几时了。
曾家弟弟们已在安北关,穆逊、沈利和蒋顺则是跟着曾永忠和林知一起回去。
***
帝京,英王府。
袁集手里拿着密信,他是越看越气愤。这封密信是袁泊写的,说是穆逊杀了袁固。
他昨夜收到这封密信时连夜去英王府内闹了许久,未得效果,今日只得又来闹。
袁集就那么一个儿子,死了就绝后了。是以他哭得那叫一个老泪纵横,“请英王殿下为我儿做主啊!”
穆骛今日闻讯匆匆赶来,他已派人八百里加急去边境要个消息了,没得到儿子的准话,他穆家才不会随随便便承认了这档子杀人犯法的事,因此他也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反驳道,“穆逊杀袁固,荒唐!”
袁集一听这话,当即火冒三丈,“穆骛!若是我儿杀你之子,你是否也会觉得荒唐?”
“那是自然,”穆骛端重稳厚道,“袁将军,我们两家可没有世仇,更何况我们一同效忠于英王殿下,我儿为何要残忍杀害你儿?这不可能!”
袁集气冲冲地拿手指着穆骛,“他们远在边境,要是发生什么冲突了,那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