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地就瞧见一个影儿,走近一看才发现真是你。”韩奕寒暄着又问,“你这是要去干嘛呢?”
韩麒闻言耷拉下脑袋,道,“我原是被父皇喊去训话了,这刚出来,正要去大皇兄府上呢。”
韩奕问,“去他府上作甚?”
韩麒道,“还不是因为先前送公主和亲一事。因为此事我可是被骂了好久了,如今出了袁固那档子事,父皇又数落了我一顿,不对,是两顿,他早朝后就数落过我一顿了,晚朝逮着了又拿我出气!大皇兄此番叫我前去,无非也是要骂我。”
韩奕故作惋惜地说,“三皇弟啊,你说你前脚刚走,这后脚就生出了袁固这一命案,难免会让人怀疑有点蹊跷在里面。”
韩麒皱起眉问,“皇兄此言何意?”
“哦,都是皇兄随意揣度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哈。”韩奕说着状若无意地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皇兄就先告辞了。”
“哎皇兄,你先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韩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摸了摸头,嘀咕道,“莫名其妙。”
***
英王府内,信使正跪在书房内禀报,“袁小将军是在北河镇遇害的,当时穆小将军在横关,虎翼大将军及其兄弟几人都在安北关。”
韩城神色焦急地问,“这么几天了,他就一直都在安北关?就没去过北河镇?”
信使道,“有去过的,只是在北河镇落脚一夜后就又回去了,至今都没再去过北河镇,据小的打探到的消息,几位将军自离了北河镇就没再去过,也不插手那里的事务,好像一直在商讨攻打峤关的计策。”
“什么?”韩城闻言拍案而起,愠怒道,“这袁家的小将军都死了,他不去查探清楚还商讨计策?”
韩城真是将曾永忠当成曾刻一样的人了,能随意供他驱使。
“你先下去吧。”他烦躁地把信使给打发下去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蔡思忽然站了起来,他踱步靠近韩城,眉眼带着阴险的笑道,“殿下消消气,这虎翼大将军不去趟这趟浑水,也情有可原。”
“本王这手底下两大军营将帅都要闹翻天了!”韩城用力地拍了拍书案,怒道,“要是可以不管,本王也不想管这种破事,可袁集他还闹着要去边境彻查呢!”
“袁集闹着要去,无非就是因为他的军队被袁固带着去了边境,他是武将,军队就是他的依靠,殿下可进宫请皇上下旨,以体念袁家军劳苦功高为由,让他们先撤回来。袁家军都回来了,他一个人顶多再带点人去边境,就那么几个人到了边境别说寻衅滋事了,搞不好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蔡思用阴阴凉凉的声色说着最绝人后路的话。
韩城却是恍然大悟般一合掌,欢喜道,“好法子。”
两人刚密谋出一个解决之道,穆骛的声音便从大门口远远地传来了,听这声响怕是想把喉咙喊破。
“殿下……殿下,不好了!殿下!”
韩城和蔡思双双出门来看,就见穆骛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过来跪在地上,“殿下,您可要为我儿做主啊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啊?穆将军快快起来。”韩城一时半会儿也被穆骛整的这出搞得有点懵。
待把穆骛扶起来后,蔡思在一旁道,“殿下,穆将军,我们有事先进去聊吧。”
“哦对对,来,穆将军,请。”韩城姿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