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曾永忠也过来了。他看到林知还傻傻地站在地上,原先只当他是太冷了睡不踏实,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曾永忠边踱步靠近边问,“怎么还不上榻就寝?不困么?不困的话我们玩玩儿吧。”
“困。”
林知此时也顾不上再纠结了,立马脱了鞋袜外袍就把自己藏进被窝里。
曾永忠胸腔闷闷,被他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逗得低笑不已,“出来,再困也不差这一会儿。”
曾永忠的一会儿,可不是常人的一会儿。
林知闻声脊背微颤,闷声闷气道,“不要,我好困。”
曾永忠坐在榻边,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那块凸起的被子,催促道,“快些出来,别让我久等了。”
林知不想出来,可他也不想尝试忤逆曾永忠的后果。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被子里逡巡,欲出不出。
“哟,还玩起劲儿了?”曾永忠一把扯开被褥,欺身而上,将林知压在身下。
林知一点儿也不敢反抗,他落下眉睫,紧张得背部微湿,“没有玩,不玩。”
“玩不玩,该由谁说了算?”曾永忠虎牙森森,他看着身下蜷缩成一团的林知,欣赏着这个人的无助与彷徨。
曾永忠起了兴致,不知道碰到他哪儿了,林知身形颤了颤。
他的神色难看,惶然道,“将军说了算。”
曾永忠双眼发红,在昏暗的周遭里泛着摄人的光,“既然是我说了算,那我刚刚让你出来,你为何不出来?”
林知双手握拳,隐忍道,“将军,歇息吧。”
曾永忠露出雪白的牙齿,张狂冷峻道,“不歇息,我要玩,你陪我玩。”
林知心里是止不住地害怕,就连睫毛都在轻颤着,“不行,不要玩。”
曾永忠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将人制服了,然后如愿以偿地占有他。
“畜生……嗯……禽兽……流氓……”
林知见软声告饶无用,便轻声骂他,不过仍是不掩所带语气,句句轻颤。
犹如泣血一般的悲鸣,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这一声声哭泣,似乎是戳在了曾永忠的心尖上,倒是让他一颗受风后冷寂的心脏,竟是砰砰跳动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曾永忠暂时餍足了,他稍微收敛了点兽性的本质,按着林知的肩膀将他额前被汗水浸湿了的几缕墨发别到耳后。
看着他娇软柔弱的身段和沉迷恍惚的神情,曾永忠多少有些心疼,可这次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次日大早,曾永忠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林知的发顶。
林知迷迷糊糊地哼了声,墨色的睫毛细微地动了动,还没睁开眼睛,换了个姿势便继续睡了。
那眼睫毛忽闪忽闪的,闪得曾永忠心头直痒痒。
看着他吹弹可破的肌肤,狭长的双眼紧闭着,呼吸很是平缓,曾永忠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一声“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巧可人就好了。”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林知脸上,暖烘烘的,不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睡眼飘忽不定,眨了眨,默了几息才坐起身。
三千青丝懒懒散散地落在林知胸前肩上,曾永忠伸长手臂一捞,就将人重新抱回怀里。
“起来了。”林知边挣扎边斥责他。
这小模样,像极了窝在篮子里晒太阳的小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