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北关后,这刘均是三天两头地就出现在曾永忠营帐前。
他这个参将可是宁王的人,他来这里晃荡,显然是怀疑林知了。
曾永忠倒是不怕他使手段,就怕他这么不作为地晃荡,晃来晃去的林知免不得又要羞恼了。
“咳咳咳……”林知突然咳起来。
曾永忠置了棋子,走到他身旁轻轻给他拍背顺气,“怎么回事?这几日怎么又咳上了?”
“无妨,咳咳……许是感染了风寒。”林知两颊微红,想不明白为什么曾永忠知道他这几日都咳嗽。他夜里睡觉时曾永忠明明还没回来,难不成是睡着了也咳?
曾永忠将他手里的白棋拿了,放回棋奁里,“可有喝药?”
曾永忠此话,叫林知想起了先前在暗卫营曾永忠逼他喝药一事,他低下头,小声道,“……有。”
曾永忠捏着他的下颌轻抬起来,咄咄逼人又极有分寸感道,“看着我的眼睛,到底有没有?”
那双深邃的虎眸极具压迫感,林知不敢说谎,他也不惯说谎,便诚实道,“喝了,回来后每日只喝了一次。”
在峤关那一旬,每日照顾曾永忠,自己倒是也会乖乖喝药。这一回来被曾永忠折腾几次就原形毕露了,真是狡猾。
曾永忠轻捏他的后脖颈,明明眉眼如常,可林知还是无端地觉得有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缩了缩脖子,打着商量的语气道,“我今后好好喝药……”
林知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睁睁看着曾永忠将唇贴上来,却是不敢动弹。
心有惊惶,却又强装镇静,瞅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吻过后,曾永忠握住他的手,佯怒道,“你自己说的,若是再叫我发现你没有好好喝药,我定要让你往后只能躺在榻上等我喂,可听清楚了?”
林知脸上飞上霞云,低头应道,“嗯,清、清楚了。”
曾永忠将他抱到榻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歇会儿吧。”
林知诧异地看着他。
曾永忠解开他的腰封,脱了他的外袍,便替他掖了掖被角。
看在晚些要他做一场戏的份上,现在先放过他。
但见林知一副疑惑的模样,曾永忠挑眉问,“这是不想睡?”
“不是,没有,我这就睡。”林知说着立马收回目光躺下。
曾永忠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好好睡,好梦。”
林知确实是困了,在曾永忠有意无意的催眠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曾永忠才起身出去了。
曾应没在帐外,又不知道到哪里玩耍去了。
曾永忠只好遣曾定去寻。
***
主营帐里,曾恒、曾烁、沈利、蒋顺和穆逊几人在里边吵吵嚷嚷的,双方持不同策略,正在帐内上演一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好戏。
“峤关里面都是小道……大哥。”曾烁正要辩论,就见曾永忠掀开帐子进来了。
曾永忠环顾了一番,曾烁、穆逊、蒋顺为一队,曾恒和沈利为一队,就是还不清楚又是因为什么话题。
曾永忠大手一挥,嗓音沉厚道,“坐,争辩什么呢?”
曾烁率先兴致勃勃地说,“大哥,我们在谈论要怎么彻底占有峤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