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刚刚看到曾永忠和那……那人那样子,刹那间脑子里就只有夺路而逃!
林知佯装淡定,道,“将军,我来找你有事……”
“先进来。”曾永忠边说边拉着他不由分说地走向大厅。
林知心里有一瞬的迟疑,但他没有挣脱曾永忠的禁锢,而是随着他走了进去。
“那人的眼睛和你很像,不过我没碰过他。”
林知抬起头,见他刚刚是在向自己解释他房中之人,便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曾永忠拉着他,不肯撒手,同他一起坐到软榻上,方才说道,“你……你若是气恼,只管拿我出气,要打要骂都随你,我绝不还手。”
林知闻言轻笑一声,“将军言重了。”
曾永忠抿唇,道,“那我思念你许久,能不能——”
听了他附在耳边说的话,林知忍不住斥道,“流氓。”
……
……
曾永忠坐好后,这才抬眼看他,“怎么又哭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林知想反驳,他没有哭,可是一开口,眼泪便背叛了他,这下他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只猛的摇摇头。
曾永忠体格健壮,体力惊人,倒是能接二连三地闹腾,可林知这身子骨哪儿受得住?
“唔不、不要……”
锦被薄凉,榻上薄凉,曾永忠不心疼他分毫时心里更是薄凉。
林知不想这样的,可是他不得不如此,他还有所求。
见曾永忠眼底猩红稍有收敛,林知才斟酌着开口哀求他,“将军,蔡思意欲拉拢穆逊于小年起兵,以勤王名义逼宫,需将军相助——”
“榻上不语。”
曾永忠刚刚还在想他怎么就突然进京了,原来是为了旁的事,他闷着头冷道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只埋头吻他。
林知不见他再发言,倒是急了,这会儿要是求不来,那他还有什么能让曾永忠帮他呢?
静思片刻,他突然一咬牙,对称姣丽的人鱼线绷直了,可见的,还有他疼得扭曲的面容。
曾永忠亦是闷哼一声,简直万死也料不到他会这样子做!
他也是有一瞬的面目狰狞,千钧一发之际忙急急按住他的肩膀,失声怒吼道,“你疯了?!!”
林知畏惧得不住瑟缩,喉间泛起阵阵委屈,眼角悬挂的泪将坠欲坠,他并不睬,只继续低声央求曾永忠,“求将军……帮我……”
“我答应你,我帮你,”见林知松了口气,曾永忠轻吻他的眉眼,以抚慰他几分。
见他闪闪睫毛便闭上了眼睛,才说,“乖些,别再乱动了。”
林知点点头。
曾永忠肯答应,不用再说什么他也不敢再乱动一下的,不过他的脸色还是以肉眼可见的渐渐变得苍白。
曾永忠松了口气,查看了一下,见无碍,这才放心下了榻,他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套到身上,边说,“我一会儿让人送水来,你沐过身后让人带你去房中休息。”
林知默不作声,曾永忠往榻上看了眼,见他身板较之前又单薄了些,便走近了将薄毯子给他盖上,终是忍不住问道:“还疼呢?”
林知默然淌下一滴热泪,并不言语。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要受斥责了。
但这是林知,真正心疼了的人怎么舍得谩骂呢?
曾永忠知晓他现在不想和自己说话,便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出去了。
见着曾定,他吩咐道,“将热水和新的衣裳送进去,一会儿他若有出来,就让管家带他去我的厢房,若没有,那就算了。”
“是。”
“还有,他刚刚喝了酒,虽不至醉了,但我的酒极烈,你去备一碗醒酒汤,让他喝下去,免得明日酒性不消头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