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下了朝后就回了北城。
能揽美人在怀,谁想在外面闲荡?
曾永忠回来后听到林知在书房里,便径自到后院来了。
“自弈呢。”
林知看到是他,便置了棋子,“今日早朝可还顺利?皇帝有没有疑心你?”
曾永忠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轻声道,“钦天监监正进言紫微星有凶兆,需猛将请香巡城,以待逆转此不吉之象,皇帝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让曾家巡城,如今就只等小年了。”
“那就好。”
“担心我?”曾永忠伸长手臂,跨着小案几想拉他的手,岂料隔得太远只碰到他的衣袖。
清荷丝线的滚边被他拉得动了动,曾永忠不知道自己那神情像极了恳求主人疼爱的霸道虎崽仔。
但凡换个人,林知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手递上去,但面前这位,实在是让他伸不出手。
两人便这样小闹着。
“主子,二少爷让属下来禀报,星舒来了,正在前堂候着。”曾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星舒是何人?”
林知觉得这姓氏少见,似乎与月仑同出一宗,但他没听过这个名字,所以还是问出了口。
曾永忠拿鼻子轻轻哼了声,拉着他袖子的手重重挥了两下。
见林知献上玉指,才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并答道,“就是适才我说的钦天监监正,对他有兴趣?”
“没有,只是好奇他怎会来找你。”林知好奇地问,“将军难不成还和他有交情?”
“哪儿能呢?他是翰林院掌院学士陈清浣请来的半仙,入朝以后多有建树。”
曾永忠想起他的那些建树讥笑道,“这种人也就看看天象,再编几句话糊弄人,贯会危言耸听,先前岑继云受封和亲公主的良辰吉日就是他给算出来的,因着这事当时边境没少出抵牾。”
林知点点头,问,“我能否随将军一同前去接见他?”
“行呀,”曾永忠调侃道,“有你相伴,不至于太难熬。”
回到待客的大堂,曾永忠径直走到上座。
“星半仙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星舒原本还盯着林知看呢,闻言才回过神来向曾永忠寒暄,“大将军说笑了,下官是受天神指引而来。”
曾永忠笑道,“天神指引你来这里看我的好先生?”
“真不愧是虎翼大将军,连天神的指引也能窥见。下官佩服!”
星舒说罢挥着拂尘行了一礼,目光也从林知身上移到了地上。
面前人虽戴着面具,但那一双杏花眼实在是太勾人心魂了。
许是因为他是个算命的,星舒这样子想着。
“行了,少拍马屁。”曾永忠淡淡地挥了挥手。
星舒转了转手腕上的星月链,忽然看着林知问,“不知这位先生可识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