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孔宗孔霁容与朝容长公主之子?”这是林知从话本上看到的。
曾永忠点点头,“就是他。”
林知讶异道,“那不是个男孩子吗?”
刘雎已经男女不忌了?
“是,”曾永忠道,“皇帝子嗣凋零,朝容长公主怕这个孩子养不住,一出月子就去普渡寺祈福求安,当时方丈真慧大师恰好在寺内,直言要当女娃儿养,朝容长公主回府后就让孔小朝身着女儿装了。要不是刘雎调戏了他,我们哪儿能知道孔氏还有这么精彩的一出戏?”
林知将舀好的热茶奉给他,曾永忠亦是伸出双手去接。
指尖相触,曾永忠的指腹划过林知的手心,无甚温度,好似划过了一汪清泉。
曾永忠借着饮茶的手势用拇指轻轻捏了捏自己的食指,想再次感受一下那种异样的触觉。
林知压下温热的手心,饮过茶后道,“照着孔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该是左相魏陵找了他,他才会闹出这般事端。”
“你猜得不错,”曾永忠置了茶杯,道,“孔小朝习过武,其实是他把刘雎给揍了,孔宗不追究倒也罢了,只是刘相哪里像是不追究的?”
“追究?”先生给他的茶杯添满,嗤笑道,“他若真敢追究,那才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自家儿子品质恶劣、劣迹斑斑,这回调戏上朝中大臣与皇室公主联姻之子,被揍了不说,还敢生事,这怎么看怎么像脑子进水了。
曾永忠看着他那副傲然神气的模样,闷声笑道,“他不知情嘛,还以为他这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得呢,竟将状告到皇帝那儿去了。”
“恶人先告状,连我都知晓,朝容长公主爱子如命,这回刘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林知闻着这极品香茗,只觉通体舒畅。
“岂止朝容长公主,就是皇帝的那位小太子韩持也挺稀罕他的这位真小子假表妹的,反倒是刘雎,本就劣迹斑斑,有了这条引火线,这回被皇帝罚的不轻,就连右相也受牵连,停了三个月的俸禄。”
曾永忠说完才发现对面的人在闭目静饮,若不说他还回了一句“不伤根本”,曾永忠都要以为他喝着茶也醉了。
茶香入鼻,沁人心脾,流霞醉清闲人。细嗅余韵味,如来拭蒙尘。
曾永忠起身坐到他身旁,将假寐之人纳入怀中,道,“皇帝还靠着他来维持如今的平衡局面呢,怎么可能会轻易动他?”
林知睁开眼,蒙亮的眸子看着他道,“布局多年,好戏也该开始了。”
“朝堂上的好戏开不开始先不管,我们的好戏倒是可以开始了。”曾永忠急切地与他耳鬓厮磨着。
林知往他身上又靠近了几分,可说出的话却是,“别,思易还在山上。”
曾永忠笑问道,“他何时不在?”
林知身形一僵,“他两日后就要下山了。”
曾永忠捏了捏他的脸颊,问道:“想让我等两日?”
还没等林知厚着脸皮开口,曾永忠就果断拒绝并且上手了,“那可不行,我现在就想要。”
“别……不行……”林知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侧开脸躲着他的亲吻。
曾永忠微眯起眼睛盯着他的手,危险之气立时在两人间弥漫开来,“这手是不想要了?”
林知悻悻地把横亘着的手放了下来,“阿护……”
曾永忠笑了笑,“行了,放松点,好好享受着。”
林知尝试着忽视身上的异样感,可越想忽视就越是明显,索性他也已经习惯了,便任由曾永忠折腾了去。
两人上榻后,曾永忠刚把人抱热乎了,卫思易就回来了。
门外响起木头碰地的声音,应该是卫思易在院子里放柴火。
林知听到外面有声音,立马急急忙忙地要推开身上的人,“阿护,思易回来了,快松开我……”
曾永忠把他按回去,大手乱探着,“怕什么?他早晚会知道的。”
林知又撑起手,躬起身子,看着衣裳凌乱的自己,慌慌张张地拉起衣襟,“能瞒一时是一时,况且别让他瞧见……”
“做都做了,”曾永忠边扯下他重新拉上的衣襟边说,“还怕他瞧见?”
“阿护……阿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