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东催促道,“皇姐,你快说呀!”
韩文西想了想,拧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怎么能算了?”韩文东可是个暴脾气的,一听她的姐姐打退堂鼓,她比当事人还要急眼,“你不说那我说!”
陶德妃见这两个女儿这副模样,奇怪地问,“要跟我说什么?”
韩文东,“母妃,是这样子的,刚刚儿臣跟皇姐去给父皇请安,但在宫道上遇到了父皇身边的卫御侍,皇姐她……她……”
韩文东虽是个直肠子,但到底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喜欢两字到嘴边还是没蹦出来。
陶德妃警惕地问,“她怎么了?那御侍对你俩不敬了?”
“没有没有!”韩文西生怕卫思易在她母妃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当即连连摆手,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她才放下手,绞着手里的帕子。
陶德妃沉下来,问,“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要招他当驸马吧?”
“嗯嗯嗯,”韩文东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母妃真是慧眼识珠,一下子就懂了呢!”
陶德妃白了她一眼,道,“你皇姐的心思都写脸上了!”
韩文东凑过去给她捏肩,讨好似的说,“那母妃,这事……您看能不能去求父皇赏个恩典,让他俩成婚呢?”
“你们休想!”陶德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恨铁不成钢般说,“你们可还记得你们的表哥前阵子被齐王抓进刑狱的事?”
“当然记得了,可是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陶德妃被气得狠了,胸口起伏不定,“维安他平日里都在府上读书,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在朝堂上有一立足之处,可那齐王竟然无缘无故地就将他投放进刑狱,刑狱那么凶险的地方,铁打的人进去都得掉层皮!维安那么清俊一个人,他哪里受得了?那姓卫的跟齐王走得那么近,两人好得跟穿同一条裤衩似的,保不齐他就是韩庭的人,正愁没地方安插人手呢!”
“我的好女儿啊,你们可不能被他们给迷惑了啊!”
“是,母妃。”
出去后,韩文东感慨道,“原来母妃记恨皇叔已经那么久了。”
韩文西闻言顿住脚步,“你说什么?”
“皇姐,母妃说这话,不过是想让我们嫁给对陶家有益的世家子弟,我可不傻!”韩文东看着她,诧异地问,“你该不会连这都没听出来吧?”
韩文西犹疑地说,“可母妃刚刚说的也不无道理,维安表哥确实命苦。”
“命苦?!”韩文东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个度,“他个二世祖一天天斗鸡走狗跑马游街的不过是做错了点事被皇叔关进刑狱里小施惩戒了几日而已,怎么就谈得上命苦了?”
“他被放出来时一身伤,那日你是没听到舅母向母妃哭诉的,那哭得叫一个惨呢。”
“哎呀我说皇姐啊,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舅母和母妃不每回都这样么?”
韩文东一连抖露了这么多,韩文西思索着,说,“那照你的意思……”
韩文东调侃道,“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卫御侍,你就去争取呗!”
韩文西轻拧秀眉,纠结道,“可是刚刚母妃都明令禁止了,这样忤逆她的意思不好吧?”
“怎么不好?”韩文东眉心挑了挑,俏声道,“那是你喜欢上的人,母妃不也是每天都围着父皇转么?你想要就去做嘛!”
“那……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