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疲倦得很，可曾永忠一碰，他还是难受得直哼唧，“放开我……放开……”

曾永忠生怕他磕到浴桶，连忙扶住他，“别乱动！”

林知的挣扎被无视，被桎梏，他气急败坏地张嘴就咬，“啊！……”

“嘶——”

曾永忠闷声叫了下，蹙眉看着死死咬住他小臂的头颅，无奈地笑骂道，“你属狗的啊？在榻上的时候让你咬你不咬，给你沐身了倒是咬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知才松开了唇齿，然后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之人。

双眸混沌，跟醉酒了似的。

辨认了许久，才勉强看清了那对梨涡。

好生诱人，和虎牙一样，但虎牙太锐利了，林知微皱眉，他缓缓地伸出手，摸了摸曾永忠的梨涡。

曾永忠吹了声口哨逗他，就跟地痞流氓一样。

林知是克己复礼之人，经不住逗弄，面色微红，就连心跳也加速了。

曾永忠趁机操控起手中的巾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腕，轻轻拉起来。

林知吓得大惊失色！

手里的白皙玉足被挣脱，曾永忠抬头看向林知，待看到他那双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的耳尖后，忍不住墨眉微挑，唇角也荡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呵……”

低沉磁性的轻笑声从头顶盘旋，林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似乎都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得热了起来。

像是整个人被扔进了一口热气弥漫的温泉之中，湿漉漉的热蒸汽无孔不入的钻入了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齐齐的往大脑处汇聚而去。

蒸的他口干舌燥、面色酡红……

“走开，走开。”

林知小声地说着。

曾永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快好了快好了，出来穿衣裳。”

林知虽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好歹也是醒过来了，他尽力避开曾永忠，自己穿了衣裳，然后去睡了。

曾永忠跟过来，被林知瞪了之后又灰溜溜地去收拾浴桶了。

***

翌日，曾永忠在小木屋外踟蹰良久，到底还是没忍住，推门走了进去。

他昨夜收拾完浴桶，等林知睡着了才去睡的。今日一大早地就先起身去熬粥了，熬完等到此刻，就是怕林知知晓了他昨夜没听他话在他旁边睡了。

“不……”

曾永忠刚踏进去就听到林知微弱又无助的声音。

“不……不……不要……”

林知的叫唤声越来越大，像是受到了某种逼迫，声音伴着不言而喻的恐慌。

“玉风？”

曾永忠以为是有危险，连忙快步靠近林知的榻边，掀开纱帐，结果看到躺在榻上的林知并没有醒。

林知两只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却在剧烈颤抖，两片干涩苍白的唇瓣也在轻颤。

“不要……别过来……不要过来……”

仿佛陷入永无止境的梦魇之中，林知痛苦地在床上挣扎，额头渗出一层晶莹剔透的冷汗。

“玉风，玉风你醒醒！”

曾永忠在榻边坐下来，试图唤醒林知。

然而林知不仅没有醒过来，反而陷入噩梦更深，两只手伸向半空中，似乎在拼命反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