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曾永忠从来都是比自己早醒的,而今日事出反常吧。
两人隔着咫尺之遥对望着,呼出的气息相杂,暧昧的气氛慢慢升腾。
这么瞧着,倒是挺和睦。
曾永忠伸出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同时低下头含住那诱人的唇,探寻的舌尖肆虐一番,扫荡林知唇齿间的余香,末了再轻轻咬了口软糯糯的唇瓣。
曾永忠低声笑了笑,宽厚的手掌揽着林知,肆意贪欢。
林知刚要抵挡,才想起左边的手臂已经麻了,只能用右手手臂抵住他的胸膛,“……别……”
他果然还是怕的。
“这么怕?”曾永忠天灵盖抽了抽,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林知也发觉有些异常,便问,“怎么了?”
“你碰到我伤口了。”
林知闻言惊坐起,“你受伤了?哪儿呢?我看看。”
曾永忠轻轻翻过身来,然后拉下衣襟,将肩膀上的伤口给林知看。
林知微皱起眉,想碰却又不敢真的碰到,“怎么伤得这么重?疼吗?”
曾永忠看着一脸心疼他还不自知的人儿,好整以暇道,“疼啊,你给我吹吹。”
林知当真俯身凑近了,嘟着嘴给他吹,“还疼吗?”
曾永忠认真地想了想,“有点。”
“那我再吹吹。”林知说着就要把脸凑过去,但曾永忠却轻轻拉住了他,“不用,你给我亲一口,亲一口就不疼了。”
林知哪里信他这套,不过还是象征性地将嘴唇凑过去,在纱布上留下一吻。
“不是亲那儿,”曾永忠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是这儿。”
林知看着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调戏自己的模样,多少有些恼怒,便转身欲走。
曾永忠急忙拉住他,林知一个不察,整个人斜倒到曾永忠身上,他急忙撑着手肘起身,焦急地问,“阿护,是不是压到你伤口了?”
“嗯……好痛啊!”曾永忠捂着胸口,好似被压得不轻,“快、快给我亲亲……给我度气,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林知没作他想,就照着曾永忠说的做了,“好点了没?”
“嗯,有好点,还要度气……”
“不度了,嗯……我也快喘不过气了……”
“好,放你一马。”曾永忠看着被自己吻得气喘吁吁的林知,眼底笑意弥漫开,难得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林知趴在他身上,浑身无力,趴了许久才想起他还受着伤呢,便起身去做饭了。
曾永忠伤得倒不是很重,且在左臂,影响不大,但他见林知端着饭过来,便央着要他喂了。
林知喂他吃了饭后,端着残羹剩饭出去了。
撸起袖子,正要洗碗,空空突然就蹦了出来。
“先生,给!”
林知看着他手里的青色小瓷瓶,没接,问,“什么东西?”
空空目光闪了闪,道,“毒药。”
“给我这个干嘛?”林知不解地问。
空空狠毒地说,“给姓曾的下药,杀了他!”
“杀——”林知语气一顿,厉色道,“空空,谁给你出的鬼主意?”
空空扬声道,“这不是鬼主意!”
见他神情激动,林知想着先把人稳住了,便说,“好,这药给我,我晚些就给他下药。你先下山吧,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先生不用担心,我跑得掉的!”
“不行,你现在就走。”林知把他骗走后,把碗给洗了,然后转身下了山。
他刚离开,曾永忠就从柱子后走出来。他抬手招来一个暗卫,道,“跟上去,看看他去干嘛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