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的身后跟着几个家丁们抬着三具蒙着白布的担架鱼贯而入。
太子赵卓有些恍惚地看着赵越,他一步一步走到赵越面前,抬手撩起他额前那缕遮挡着左眼的头发,万般诧异把问,
“皇弟,为兄是看花眼了吗?
为兄亲眼在北州战场上看见你死了两次,一次是死于白虎妖之手,一次是死突厥人的军营之中死于为兄的至阳之火,为兄一直内心愧疚,心中又有诸多疑惑不解。
没想到我的好皇弟居然好端端的活着,那死去的两个二皇子赵越又是谁?
莫不是白虎妖挙养的邪灵,或者是死去突厥兵幻化成的傀儡?”
赵卓说着又伸出双手捧着赵越的脸左右摇摆,
“快让本宫看看,眼前这个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千万别是白虎妖变脸而成的。”
赵越伸出双臂用力打开赵卓的双手,恨恨地说,
““皇兄怕是糊涂了!咱们兄弟俩就别在在这么多文官武将面前盼掰扯了。
小弟好好活着,哪里来的什么替身傀儡?”
赵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赵卓皱眉道:“那为何你的左眼......”
赵越捂住左眼,沉声道:
“皇兄,此事说来话长,容小弟日后再向皇兄慢慢解释。
如今最重要的,是父皇的病情。”
赵卓脸色一变,立刻问道:
“父皇怎么了?”
赵越叹息道:“自从上次父皇昏迷不醒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太医们束手无策,小弟只能寄希望于江湖中的神医。
此次小弟从北州军营不告而别,便是为此事。”
“哦!难怪天君今夜不能来此夜宴,难怪二皇子当初敢丢下三军将士,皇弟应该早些留书于为兄,免得为兄以为堂堂二皇子被白虎妖附了身。
不知天君的身体可有好些,明日为兄约着皇弟一起去探望,想来北州的胜仗和突厥王子做质子这两件事能让父皇心情好些。”
赵卓意味深长地对赵越说。
天后忍不住打断赵卓好奇地问,
“二皇子抬进来的是什么?莫非…”
赵越两次拍了拍巴掌,几名家丁搀扶着虚弱的顾仲心和顾小妞走进宴席。
赵越郑重其事地夜宴中对峙的官兵们说,
“顾大人家的妻儿惨死在太子赵卓的至阳之火,不信的可以前去查看。
看完之后,所有人给本宫听着,拿下赵卓这个凶手,这个乱臣贼子,以正朝纲。”
官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赵卓则是一脸震惊,
“皇弟,你这是何意?本王何时杀害了顾大人的妻儿?”
赵越冷笑一声,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来人,掀开裹尸布!”
只见几名家丁,一把掀开三个担架上的白布。
“这便是顾大人妻儿的尸首,分明就是你的至阳之火所害!”
赵越指着担架上躺着的三娘母子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赵卓瞪大了眼睛,“这……这绝非本王所为!皇弟,你莫要含血喷人!”
“三娘啊!我的梨儿,爹爹对不起你啊!”
姜太傅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扑到担架上三娘的身体上嚎啕大哭。
不一会,他抬起头,目露出狰狞地看着赵卓,一边吼叫一边向赵卓扑了上去,
“赵卓,你害死我唯一的女儿,老夫要杀了你。”
赵卓侧身躲开,姜太傅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姜太傅,本王理解你丧女之痛,但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啊!”赵卓解释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整个大墟五州除了你太子赵卓有至阳之火,还有谁有?”姜太傅怒目圆睁。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筵席上的烛火随风摇曳,突然,一道神秘的声音传来:“此事尚有蹊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仙人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