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天,崔牛就耐心等着。
晚上再回去看看。
如果有人想趁他进山打猎搞小动作,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有了前车之鉴,崔牛绝对不会让危险留在身边,再祸害姐弟仨。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很快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太阳下山,还有月光。
一道人影,偷偷摸摸摸进了村子,直接去了铁巴家。
崔东响!
他回来了。
今天上午,铁巴就找人去镇上传话,说崔牛进山猎熊,估摸要几天才回来。
崔家一家子,最想报仇的就是崔东响!
他甚至迫不及待!
他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曾经随便自己欺负的怂蛋,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还把他家烧了!
害他全家,无家可归。
崔东响钻进屋子,迫不及待地问:“现在情况咋样了?”
铁巴和他儿子铁子都在屋里。
这个家也就只有父子两人。
铁巴打小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把父母气死了。
他还经常打老婆。
早在七八年前,老婆被他打得苦不堪言,跟个外乡人跑了,连儿子都不要。
从那以后,家里就只剩父子俩。
铁子也继承了父亲的狗屁德行,偷鸡摸狗,鱼肉乡里。
人家是上阵父子兵,他们就是作恶父子兵。
铁巴说:“我整天都在观察,崔牛确实进山了,一天都不见他的影,现在怕都深入山区十几公里了,你打算咋整?”
崔东响咬牙切齿,掏出一罐东西摆在桌面上。
铁巴一看,惊讶地说:“汽油?”
崔东响狠狠点头。
“没错,汽油!该死的崔牛,放火烧了我家,我们就用汽油把他家烧了,把苏家三姐弟全部烧死,汽油的燃点,比柴油低很多!”
“哪怕一点火星,都可以让它迅速燃成大火!”
铁子狞厉一笑:“这好,崔牛那是木头房子,把这玩意儿往上面一浇,火一点,瞬间就能把房子全部烧掉,把里面的人烧成焦炭!”
铁巴笑呵呵地问:“东响,你不是想让苏春柔做你媳妇嘛,就这么烧死了,不可惜?”
崔东响咬牙切齿:“有啥好可惜的,镇上大把漂亮女孩子,那娘们看不上我,我就干脆弄死,再把崔牛气死!”
铁巴说:“崔牛气是气不死的,就怕他气得找咱们算账,照他那歹毒劲儿,你敢动他身边的人,他非把你杀了不可!”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崔东响打了个激灵,然后就笑了。
“放心,铁巴叔,我早就想好了,烧他房子,烧死他的人,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像你说的,他肯定不会放过咱们,会追到镇上来。”
“镇上是谁的天下?是独眼龙的!”
“独眼龙也恨不得把他干掉,他到镇上来找麻烦,只有死路一条!”
铁巴还有些犹豫:“你房子被他烧了,要干掉他情有可原,可我跟他没啥深仇大恨,最多被他打了一回,我干嘛要帮你?”
忽然,他一愣:“东响啊,你这……啥意思?”
崔东响掏出十张十元钞票,拍到了他手里。
“铁巴叔,这件事我不让你白干,一方面,你能拿到这一百块,另一方面,也能出口怨气。”
“你铁巴叔是啥样的人,十里八乡,你都是条传得出去的硬汉子,被人打了脑袋,却不敢报复,算啥事啊,跟着我一起干,没风险!”
“烧了房后,先来镇上避避风头,我爸会找地方给你住。”
铁子贪婪地盯着他爹手里的百元钞票。